懷慶公主目視前方,沉默了十幾秒,淡淡道:“這件事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真兇就是太子。二,太子是被嫁禍的。”
許七安“嗯”了一聲。
“太子如果是真兇,那么他就會被廢。京察剛結(jié)束,便要迎來國本之爭,不管是父皇還是滿朝文武,都不愿發(fā)生這樣的事。而且,也會被太子一黨嫉恨,平白樹敵。
“如果太子是被嫁禍,那么,后宮之中,誰有這個能力,誰連太子都敢嫁禍?三法司更加不愿得罪。歸根結(jié)底,這還是父皇的家事?!?/p>
許七安直截了當?shù)幕卮穑骸八心芾^承東宮之位的皇子,皆有可能。”
懷慶道:“但嫌疑最大的,是我胞兄,以及我母后?!?/p>
因為四皇子是嫡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
“嫌疑歸嫌疑,只要沒有證據(jù),即使是陛下也不能如何。”許七安道。
有嫌疑是在所難免的,宮中有皇子夭折,那些個得寵的妃子都有嫌疑。但只要毀掉證據(jù),即使嫌疑再大,又能如何。
宮斗其實很簡單粗暴,不可能后宮里每一位妃嬪都是布局深遠,老謀深算的諸葛亮。
懷慶緩緩點頭。
“有件事不明白,四皇子是嫡長子,為何陛下卻立了臨安的胞兄為太子?”
許七安問出這個問題時,目光緊盯著懷慶,如果她有厭煩和抗拒的表情,那么說明自己腳踏兩只船的行為讓她心生芥蒂了,不把自己當心腹了。
懷慶沉思片刻,搖頭道:“父皇的心思誰都猜不準,不過我有次偶爾的機會,聽到了些許傳聞。。。。。。?!?/p>
許七安連忙打斷,“殿下,卑職想活到兒孫滿堂,壽終正寢。”
難得的,懷慶莞爾一笑,“并非什么秘辛,聽了也無妨?!?/p>
頓了頓,她繼續(xù)說道:“宮中都說,太子之所以是太子,是因為陳貴妃年輕時寵冠后宮,父皇才破例立庶出的長子為太子。
“但是皇兄曾經(jīng)私底下與我抱怨過,幼時父皇待他極好,還常常向他灌輸為君者當如何如何。。。。。。試問,若無意立皇兄為太子,父皇又豈會說出這番話?”
許七安轉(zhuǎn)過身,朝著遠處的侍衛(wèi)揮了揮手,然后與懷慶走出一段距離,才難掩八卦之心,搓著手問道:
“那為什么最后立了庶出的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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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我盡量在12點之前。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