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來學子不知許七安身份,叫他是個打更人,原本頗為不屑,但京城士子們的態(tài)度讓他們意識到這位年輕的銀鑼身份不一般。
“兄臺,這人是誰?如此張揚,瞧著就是個武夫罷了?!?/p>
“你不認識他……哦,你不是京城人士。這位大人叫許七安,暗香浮動月黃昏的許七安?!?/p>
“……原來是他,果然一表人材,器宇不凡,當真人中龍鳳,令人望之便心生敬仰。”
這下,外地學子就知道他是誰了。許七安的“私生飯”還是很多的,憑借著抄來的詩,在大奉讀書人群體里收獲海量粉絲。
一時間,無數(shù)學子拱手招呼,高呼“許詩魁”。
“真威風啊……”許玲月喃喃道。
“真威風……”
遠處,蓉蓉姑娘望著墻上的年輕人,目光有著敬仰。
“明明我才是主角啊……”許新年小聲嘀咕。
…………
許新年不但中了貢士,還是貢士頭甲:會元!
這是全家都沒有料到的。
嬸嬸開心的就像一只女裝的范進,差點眼皮一翻暈過去。
二叔也很高興,決定要在家里大擺宴席,請同族和同僚過來喝酒?,F(xiàn)在許家闊綽了,流水席擺個三天三夜都毫無壓力。
吃完午膳,許二郎擱下筷子,看向許七安,道:“大哥今日還要巡街嗎?”
許七安搖搖頭。
他是銀鑼,巡街通常是看心情,而非強制性。而且,現(xiàn)在杏榜已揭,數(shù)千學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治安壓力沒早上那么大了。
許二郎頷首,起身,一手抬在腹部,一手別在背后,淡淡道:“那大哥就辛苦些,幫我守著家門,午后必定有討人厭的蒼蠅打擾,我,一概不見!”
這姿勢通常出現(xiàn)在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或者官員身上。
嘿,這小老弟還裝起來了。。。。。。。。許七安嘴角一抽。
許新年的傲嬌性格,就是從嬸嬸那里遺傳的。不過毒舌屬性是他自創(chuàng),嬸嬸罵人的功夫很一般,不然也不會被許七安氣的嗷嗷叫。
許七安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為許二郎的前程操心。
“二郎中了會元,這是我怎么都沒有預(yù)料到的,接下來,就是一個月后的殿試。殿試過后,我埋下的后手就可以啟用(吏部文選司趙郎中)。。。。。。。。。
“留任京城只是第一步,如果想讓二郎成為一個對我有用的人,那就得給他找靠山了。否則憑他云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一輩子也就混在清水衙門了。。。。。。。。。
“魏公現(xiàn)在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了,也不知道這么重要的位置能不能拿回來。不過,二郎不能投靠魏淵,不能與他有任何瓜葛,否則會和我一樣,打上“閹黨”的烙印。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我必須想辦法給他找個靠山,這樣,我們兄弟將來才有希望雙賤合璧,制霸朝堂。”
許七安以前說過,要把許新年培養(yǎng)成大奉首輔,這當然是玩笑話,但他確實有“提拔”許二郎的想法。
經(jīng)歷這么多事,得罪這么多人后,這個想法愈發(fā)的清晰深刻。
首先,許二郎自身天賦極佳,走的是儒家正統(tǒng)體系,心機手段還算不錯,在官場歷練幾年,絕對是一個神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