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動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的景象,白色的床帳,繡著荷葉的錦被,簡單卻雅致的陳設(shè)。。。。。。。。。外廳的圓桌邊坐著一位穿儒衫的老者。
儒衫老者花白的頭發(fā)凌亂垂下,儒衫松垮,花白的胡子許久沒有修剪,整個人透著一股“喪”的氣息。
這犬儒是誰?許七安心里閃過疑惑。
“你醒了,”犬儒老者起身,含笑道:“我是云鹿書院的院長趙守?!?/p>
云鹿書院的院長。。。。。。。。辭舊說過,書院的院長是儒家三品立命境!許七安立刻直起身,拱手道:
“原來是院長,院長氣質(zhì)不凡,儒雅內(nèi)斂,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p>
頓了頓,他才說道:“院長為何在我房里?”
院長趙守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他右手,許七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始終握著刻刀。
他先是一愣,旋即有了猜測:這把刻刀是云鹿書院的?也對,除了云鹿書院,還有什么體系能裹挾浩然正氣。
“這把刻刀是我書院的至寶,你一直握在手里,誰都取不走,我就只好在這里等你醒來,順便問你一些事?!?/p>
趙守說完,又看了一眼古樸刻刀,那眼神仿佛在說:還握著?小后生一點都不懂事。
許七安雙手奉上。
趙守沒接,而是看了眼桌子。
心領(lǐng)神會的許七安把刻刀丟在桌上,哐當(dāng)一聲。
趙守眉頭一跳,連忙作揖,朝著刻刀拜了三拜,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只木盒,將刻刀收了進(jìn)去。
“許大人可知刻刀是何來歷?!壁w守微笑道。
許七安心里微動,大膽猜測:“亞圣的刻刀?”
趙守?fù)u頭:“這是圣人的刻刀?!?/p>
圣人的刻刀。。。。。。。。是那個圣人嗎,是超越品級的圣人嗎。。。。。。。。。那個,刻刀能讓我再摸一會兒嗎,我還沒拍照發(fā)朋友圈。。。。。。。。。許七安張著嘴巴,喉嚨像是失聲,說不出話來。
“自從亞圣逝去,這把刻刀沉寂了一千多年,后人縱使能使用它,卻無法喚醒它。沒想到今日破盒而出,為許大人助陣?!?/p>
趙守凝神望著許七安,沉聲道:“有些話,還得當(dāng)面提點許大人?!?/p>
許七安心里一沉,有所預(yù)感,從床上起身,躬身作揖:“請院長指點。”
。。。。。。。。。。。
“不可能,不可能。。。。。。?!?/p>
洛玉衡不停搖頭,兩條精致修長的眉毛皺緊,反駁道:
“我與他接觸過許多次,他如果身懷氣運,我不可能察覺不到,我人宗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金蓮道長反問道:“如果被屏蔽了天機呢?而今你再去看許七安,一樣察覺不到他有任何異常?!?/p>
“你是說監(jiān)正?”洛玉衡深吸一口氣,皺眉的姿態(tài)也美不勝收,隨著眉心皺起,眸光銳利如刀:
“你不是調(diào)查過許七安嗎,他小小一個銀鑼,祖上沒有經(jīng)天緯地的人物,他如何承擔(dān)的起氣運加身?”
“抱歉,這件事我沒有想通。”金蓮道長從床榻起身,走到桌邊坐下,倒了兩杯水,示意洛玉衡入座。
女子國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