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大人醒了,身體狀況可好?。咳羰切枰{(diào)養(yǎng)身子,盡管跟咱家開口,咱家回宮給您拿。”
“寧宴,這位是都知監(jiān)的陳公公?!?/p>
許二叔不知不覺的挺直腰桿,說話也硬氣起來了。
“多謝陳公公關(guān)心,本官無礙。”許七安頷首。
“那便好,那便好?!标惞珶崆榈男χ?,把自己主位讓了出來,給了許七安和院長趙守。
“咱們是代表陛下來探望許大人,許大人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陛下一定會重重獎賞?!?/p>
“其實都是陛下的賞識,給了卑職一個機會。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正是朝廷的培養(yǎng),卑職今日才能為朝廷立功?!痹S七安誠懇的說道:
“所以,請公公狀告陛下,卑職不高居功,請求陛下賜予丹書鐵券?!?/p>
聽到這句話,許二郎和許二叔的內(nèi)心活動完全不同,許二郎心說,大哥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丹書鐵券的用處,絕對比金銀布帛要大。金銀只能讓大哥在教坊司花的更瀟灑,綾羅綢緞則讓娘和妹妹身上的華美衣裙越來越多。
都是雞肋。
許二叔則滿腦子都是“榮譽”兩個字,自古以來,非功臣不賜丹書鐵券。
陳公公一愣,道:“咱們會轉(zhuǎn)達許大人的話。嗯,陛下有幾件事頗為好奇,命我來問詢一二?!?/p>
來了。。。。。。。。許七安面不改色的笑道:“陳公公請問?!?/p>
“許大人在斗法中兩次出刀,名震京城,不過那兩刀委實超出了大人您的極限。陛下很好奇,您是做到的。”
陳公公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說來慚愧,是監(jiān)正賜予了我力量?!痹S七安言簡意賅的解釋。
他沒有具體詳說,因為這樣更符合監(jiān)正的人設(shè),說的太清楚,反而不對勁。另外,他不怕元景帝找監(jiān)正求證。
這點默契,監(jiān)正那老銀幣應(yīng)該還是有的。
陳公公緩緩點頭,似乎對此并不意外,繼而問道:“儒家的那把刻刀。。。。。。。?!?/p>
許七安斟酌了一下,正要開口,便聽趙守淡淡道:“云鹿書院四百年前能滅佛,今日一樣可以?!?/p>
許七安當即道:“多謝院長相助。”
陳公公看了眼院長趙守,笑了起來:“原來是書院幫忙。”
其實這算斗法作弊了,不過,佛門自己也不磊落,破金剛陣時,凈塵和尚出言警醒凈思。第三關(guān)時,度厄羅漢親自下場,與許七安論佛法。
所以,佛門認輸?shù)暮芨纱啵瑳]有死揪著刻刀的事不放。
“咱家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了許大人休息了?!?/p>
陳公公起身離開。
。。。。。。。。。。。。。。。。。。
皇宮。
服食丹藥,打坐吐納的元景帝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他沒有睜眼,淡淡道:“何事?”
老太監(jiān)低聲道:“去翰林院傳話的奴才回稟,說那群書呆子不,還把他打了一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