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
許平志見到侄兒,如釋重負。
“鏘。。。。?!卑蔚堵曔B成一片,衙門里的守衛(wèi)聽到動靜,紛紛持刀奔出,要把敢在刑部衙門鬧事的家伙千刀萬剮。
可他們看清馬背高坐的銀鑼是許七安后,一個個啞火了。
為首的守衛(wèi)收回刀,抱拳沉聲道:“許大人,這里是刑部衙門。您要知道,沖撞刑部,打傷守衛(wèi),輕則入獄、流放,重則斬首?!?/p>
許七安不理,翻身下馬,一腳踹翻那名腿腳利索,避開小母馬沖撞的守衛(wèi)。
“哎呦。。。。。。?!蹦鞘匦l(wèi)慘叫一聲,翻滾在地。
許七安摘下腰后的佩刀,拎在手里就是一頓抽打,刀鞘抽打皮肉發(fā)出的悶聲,讓人心驚肉跳。
守衛(wèi)慘叫連連。
“許大人!”
“叫我子爵大人?!?/p>
守衛(wèi)頭目噎了一下,假裝沒聽見,大喝道:“你真當刑部沒有高手,真不怕陛下降罪,不怕大奉律法嗎?!?/p>
“你盡管放馬過來,這點破事擺不平,我許七安在京城就白混了。”許七安冷笑一聲,揮舞刀鞘繼續(xù)抽打。
那守衛(wèi)最開始還能躲避,或抬手抵擋,抽了十幾下后,雙眼開始翻白,奄奄一息。
守衛(wèi)頭目咬緊牙關,握刀的手背青筋綻跳,卻不敢真的與狂妄銀鑼動手。
當日斗法的景象歷歷在目,許七安的聲勢還沒散去,這個節(jié)骨眼上,等閑人不敢與他硬碰硬。
最關鍵的是,此人有免死金牌護身,縱然在刑部衙門口大殺一通,最后也不過是罷官革職,性命無憂。
見守衛(wèi)還剩一口氣,許七安罷手,把佩刀掛回后腰,淡淡道:“三十兩銀子,就當是兩位請大夫的診金,以及湯藥費。”
出完氣,他盯著守衛(wèi)頭目,道:“進去通傳,我要見許新年?!?/p>
聞言,侍衛(wèi)頭目沒有拒絕,也沒回應,用眼神示意手下把兩名傷者抬進衙門治療,深深看了眼許七安,退回了衙門內部。
俄頃,侍衛(wèi)頭目返回,道:“孫尚書有請?!?/p>
許七安把韁繩栓在衙門口的石獅子上,回頭招呼:“二叔,我們一起進去。”
許平志沉默的跟上,兩人進了衙門,穿過前院、回廊,許二叔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選擇了沉默。
守衛(wèi)帶著叔侄倆進了偏廳,偏廳的主位上,坐著穿緋袍的孫尚書,臉色嚴肅,面無表情的等待著。
“見過孫尚書?!痹S七安抱拳。
孫尚書目不斜視,眼里似乎沒有許七安,淡淡道:“少了兩個字。”
盯著孫尚書看了幾秒,許七安彎曲了脊椎,以下級面見上級的語氣,抱拳道:“卑職見過孫尚書。卑職想見一見許新年”
見到這一幕,許平志的眼睛突然有些發(f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