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許久,搖頭嘆息。
然后,她突然又想,如果是許寧宴,他會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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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城一家酒樓,孫耀月訂了一個雅間,邀請國子監(jiān)的同窗好友們飲酒,主要目的是分享一則即將震動京城儒林的大事。
“春闈的會元許新年,今晨被我爹派人緝拿了,據(jù)說是因為科舉舞弊,賄賂考官?!?/p>
“消息屬實?”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震驚不已。
“自然屬實,我親自去衙門確認(rèn)過,問了我父親,雖然被他趕出衙門,但朱侍郎已經(jīng)與我透露了。那許新年就在牢中,等待提審。”孫耀月掃視眾好友,得意洋洋的說。
孫耀月是孫尚書唯一的嫡子,學(xué)業(yè)頗為不錯,比大部分紈绔子弟要強,不過有個毛病,特別愛八卦。
對于云鹿書院學(xué)子許新年高中會元,孫耀月既嫉妒又憤怒,而今他因科舉舞弊入獄,別提有多開心。
“那銀鑼許七安不當(dāng)人子,仗著魏閹狗的庇護,在京城耀武揚威,寫詩辱罵我父親,真該千刀萬剮?!?/p>
孫耀月猛的一拍桌子,肆意大笑:“剮不了他,就剮他的堂弟。哈哈哈,喝酒喝酒?!?/p>
國子監(jiān)學(xué)子們聽到這個消息,又詫異又解氣,就是嘛,春闈的會元讓一個云鹿書院的學(xué)子得了去,他們這些國子監(jiān)的讀書人,尊嚴(yán)何在?
肯定是舞弊,絕對是舞弊,不接受其他理由。
“孫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此等大快人心的事,咱們要讓它廣為流傳才是啊。”
“有道理,就這么辦,今晚教坊司見。”
酒足飯飽,孫耀月醉醺醺的離開酒樓,進了停在酒樓外的馬車,在扈從的攙扶中,爬上馬車。
真打算小睡片刻的他,看見墊著虎皮的軟塌上,蹲坐著一只體態(tài)修長的橘貓,琥珀色的瞳孔,幽幽的望著他。
沒有任何動靜,馬車?yán)^續(xù)前行,車窗忽然敞開,躍出橘貓,它豎著尾巴,小貓步邁的極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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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孫尚書招來吏員,問道:“去獄中問問,許新年招供了沒有?”
吏員領(lǐng)命退走,幾分鐘后,返回復(fù)命:“尚書大人,那許新年骨頭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招供。”
“那是打的不夠,”孫尚書冷哼一聲,道:“刑部酷刑多的是,給他一一嘗個遍,石頭也讓它開出花來,嗯,留口氣就行了?!?/p>
“是?!?/p>
吏員退下,前腳剛走,后腳就急惶惶的沖進來一人,做富家翁打扮,頭發(fā)花白,過門檻的時候還給絆了一下。
“你來衙門作甚?!睂O尚書皺眉問道。
此人正是孫府的管家,跟了孫尚書幾十年的老奴。
“老爺,大事不妙啊。。。。。。。?!崩瞎芗铱迒手?,顫聲道:“少爺他,他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