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問題,也回答完——來文淵閣就是給老父親送魚湯。
王貞文隨之露出笑容,語氣溫和:“回吧,慕兒的孝心,爹知道了?!?/p>
爹這個老狐貍,太難對付了,和他耍心眼真累。。。。。。。。。。王思慕心里暗暗松口氣,嫣然一笑,轉身離開偏廳,但她沒有真的離開文淵閣,朝著外頭等待的丫鬟招招手。
丫鬟提著另一個食盒疾步過來,然后,主仆兩人去了另一位大學士的辦公堂。
。。。。。。。。。。
另一間偏廳,王思慕把食盒放在桌案,捧出鮮香的魚湯,笑道:“錢叔叔,我今日游湖,見湖中魚兒甚是肥美,便讓人捕撈了幾條,給您和父親熬了魚湯。”
錢青書是個高瘦的老者,與威嚴沉穩(wěn)的王貞文不同,他氣質更溫和隨意,讓人感覺是個極好相處的長者。
錢青書和王貞文是同窗好友,更是同一屆的進士,說起成績,錢情書當年是一甲探花。王貞文是二甲,后選入翰林院,成為庶吉士。
“上求材,臣殘木;上求魚,臣干谷。。。。。。。。自古美味啊?!卞X青書嘗了一口,眼睛微亮:“嗯,好喝?!?/p>
公務繁忙之際,能歇下來喝一碗魚湯,享受!
“侄女最近聽到一則消息,聽說春闈的許會元因科舉舞弊入獄了?”王思慕故作好奇。
錢青書表情頓了頓,緩緩點頭:“新任的左督察御史彈劾東閣大學士趙庭芳收受賄賂,泄題給許新年。
“而那許新年的《行路難》也不是自己所寫,是堂兄許七安代筆。”
許會元的詩是許七安代筆?此事竟還牽扯上東閣大學士趙庭芳。。。。。。。。。王思慕臉色微變,各種念頭閃過,她很好的收斂了表情,問道:
“錢叔叔慢些喝,與侄女說說此中門道唄。”
錢青書皺了皺眉,猶豫了好一會,嘆道:“果然是吃人嘴軟啊。。。。。。。。不過你得保證,這里聽到的話,一絲一毫都不得泄露出去?!?/p>
王思慕飛快的啄腦袋:“這是自然,我最守信用了。”
。。。。。。。。。。。。。
許府。
書房,許七安坐在書桌后,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搞定一個刑部尚書不算什么,讓二郎免除刑罰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他要從文官里找出真正的敵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懷慶貴為公主,但朝堂諸公們的謀劃,她只能看著,無法插手。畢竟是個沒有實權的公主,不過她應該有隱藏的心腹。。。。。。。
“魏公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不是很積極,更多的是在考驗我的能力,如果我處理不了,去找他幫忙,雖然魏公肯定會幫我,但心里也會失望,在所難免的。
“我該怎么樣搞到一些內幕消息?張巡撫是個好人選,可他是魏淵的人,會被敵對陣營的文臣警惕,未必知道太多。。。。。。。?!?/p>
思忖之際,他耳廓一動,聽見了腳步聲。
“咚咚。。。。。。?!?/p>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敲了敲門,繼而傳來聲音:“大郎,有一位姑娘找您?!?/p>
姑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