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高居龍椅,神色陰沉,一句話都不說。下方諸公無聲交流眼神,褚相龍也臉色鐵青,用余光瞪著魏淵。
煎熬的等待了一刻鐘,老太監(jiān)返回,在元景帝耳邊低語。
元景帝沉默許久,緩緩道:“著司天監(jiān)術(shù)士進宮問話,朕乏了,諸位愛卿也去偏殿休息片刻吧?!?/p>
他盯著褚相龍,沉聲說道:“你留在這里?!?/p>
說罷,率先起身,離開御書房。
諸公們在宦官的帶領(lǐng)下,去了偏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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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內(nèi)。
戶部尚書捧著茶,抿了一口,側(cè)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魏淵,試探道:“魏公,此事當(dāng)真?”
眾官員頓時看向魏淵,后者臉色嚴(yán)肅,回了戶部尚書一個冷淡的眼神:“趙大人覺得,本座是在開玩笑?”
“不敢不敢?!?/p>
戶部尚書嘆息一聲:“血屠三千里,如果此事當(dāng)真,北境得死多少人?打更人衙門暗子遍布,為何沒有收到消息?”
對于戶部尚書的試探,魏淵不作回應(yīng)。
王首輔瞇著眼,手指輕敲桌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炷香時間過去,老太監(jiān)進入偏殿,恭聲道:“陛下請諸公返回御書房?!?/p>
接下來,從司天監(jiān)傳喚過來的白衣術(shù)士對褚相龍進行了問話,答案出于預(yù)料,褚相龍所言句句屬實。
鎮(zhèn)北王在北方大勝蠻族,但北方蠻族的游擊戰(zhàn)術(shù),確實給鎮(zhèn)北王帶來了巨大的麻煩,讓北方邊軍疲憊不堪。
蠻族大軍被擋在邊關(guān)之外,血屠三千里自然就不存在了。
御書房里,氣氛霍然一松,所有人都吐了一口氣。
“哼!”
褚相龍冷哼道:“不知魏公是哪里得來的消息,險些讓陛下和諸公誤會王爺。末將尋思著,王爺也沒得罪魏公吧。”
魏淵不理,跨步而出,朗聲道:“此事關(guān)乎極大,此人所言或許屬實,但不代表北方情況真是如此?!?/p>
褚相龍豎起眉頭,正要反駁,卻見王首輔出列附和:
“陛下,微臣覺得魏公此言有理。事關(guān)重大,不能疏忽大意。必須徹查。”
在王首輔和魏淵的帶動下,諸公們紛紛響應(yīng)。
元景帝沉吟道:“諸位愛卿認(rèn)為,此事怎么查?”
王首輔道:“陛下可繼續(xù)征集糧草、軍餉,運往楚州。同時再派一支欽差隊伍隨行,前往北境徹查此案?!?/p>
魏淵道:“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