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剎那的寂靜,下一刻,文武百官炸鍋了,嘩然如沸,場面一片混亂。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一位貢士茫然道。
“這,這不是銀鑼許七安嘲諷諸公的詩嗎,那,那白衣似乎是司天監(jiān)的人?”
“他不見了。。。。。。。。?!?/p>
四百多名貢士,再難保持肅靜,交頭接耳,不停的回首看向午門。
“肅靜!”禮部的官員大聲呵斥,道:“沒你們的事,安心考試便成,誰若是再交頭接耳,逐出午門,回家再等三年?!?/p>
貢士們頓時不敢在說話。
方才散去的諸公們又返回了,或臉色陰沉,或神情激動,或義憤填膺的進了金鑾殿。然后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p>
一刻鐘后,諸公們從金鑾殿出來,沒有再回來。
楊千幻。。。。。。。。這名字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聽說過。。。。。。。。。許二郎心里嘀咕。
“京城云鹿書院中式貢士,許新年。”
這時,禮部官員的聲音打斷了許新年的思緒,他回過神來,從鴻臚寺序班官員手里接過密封好的試卷,昂首闊步的進了金鑾殿。
。。。。。。。。。。。。。。
殿試只考策問,只一天,日暮交卷。
許新年踏著夕陽的余暉,離開皇宮,在皇城門口,看見大哥高居馬背,手里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笑吟吟的等候。
“我與二叔說了,由我來接你。”許七安問道:“考的如何?”
“還行!”
許新年淡淡道:“如果我是國子監(jiān)學子,一甲穩(wěn)的很。”
。。。。。。。。。你可別裝逼了!許七安滿意點頭:“不錯,如此才配的大哥的威名,日后旁人不會說你虎哥犬弟。”
許新年嘆口氣:“大哥雖然名聲在外,終究不是讀書人,許府要想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得人尊重,還得有一位科舉出身的讀書人?!?/p>
許七安“嗯”了一聲:“二郎好好努力,我剛從臨安公主府上出來?!?/p>
“。。。。。。。?!痹S新年拱了拱手。
他輸了,還是裝不過大哥。
許七安把馬韁丟給許二郎,道:“二郎,你已經(jīng)從科舉之路走出來了,今晚大哥請客,去教坊司慶祝一番?!?/p>
“娘和妹子那里。。。。。。?!痹S新年皺眉。
“我和嬸嬸說,今日夜巡。而你嘛,殿試結(jié)束,與同窗把酒言歡不是很正常的事?”許七安道。
“大哥說的有理。”許新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