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褚相龍一口答應(yīng),心里卻想著到時候反悔便是,到了北境,還不是他說了算。手底下有兵有將,還有鎮(zhèn)北王撐腰。
許七安冷笑道:“立字據(jù)?!?/p>
。。。。。。。褚相龍硬著頭皮:“好,但如果你輸了也得給我三千兩白銀。”
雙方立好字據(jù),但沒畫押,得等明日出結(jié)果。
許七安扭頭看向楊硯,用商議的語氣:“頭兒,你明日帶著船夫去試探一番,你最多能帶走多少人?”
楊硯想了想,道:“六個?!?/p>
六個人明顯無法駕馭這艘船。。。。。。。。可楊硯只能帶走六人,如果明日真的遇到埋伏,其余船夫就死定了。。。。。。。。。許七安正危難之際,便聽楊硯說道:
“明日我可以用氣機推動風帆,操縱船只,便不需要船夫劃槳。只需留幾個人掌舵便是?!?/p>
以頭兒的水平,短暫的駕馭船只應(yīng)該不成問題。。。。。。。。他于心底吐出一口濁氣:“好,就這么辦。”
改換路線的計劃定下來,三司官員以及不甘心的褚相龍當即去準備離船事宜,通知船上的侍衛(wèi)、女眷等隨行人員。
許七安沒走,而是坐在桌邊,喝了口茶,分析道:“如果明日沒有遭遇埋伏,那說明所謂的敵人不存在,或者來不及設(shè)伏。
“這樣我們也能松口氣,而如果敵人不存在,使團里即使是褚相龍說了算,問題也不大,頂多忍他幾天?!?/p>
打賭并非意氣用事,就算沒有這場賭注,許七安私底下也會要求楊硯明日駕船試探。
楊硯頷首:“可如果有埋伏。。。。。。。”
“那我們就麻煩了,還沒到北境,就先給那位王妃背鍋。”許七安嘆口氣,壓低聲音:
“如果情況這么糟糕,我還有一個計劃,頭兒,我至于你商議。。。。。。。?!?/p>
。。。。。。。。。。
次日清晨。
兩百人的隊伍離開黃油郡,四輛馬車,十八輛裝載物資的平板車,以及四十匹馬。
至于禁軍和褚相龍帶來的士卒,跑步前進。
這支隊伍順著官道,在彌漫的塵埃中,向北而行。
“如果楊硯那邊沒有遭遇埋伏,那走兩天陸路,就要重新改換水路,陸路確實累人,舟車勞頓的。。。。。。。。。”許七安坐在馬背上,心里嘀咕。
胯下的馬是普通的棕馬,遠遠無法與小母馬相提并論。
這時,他看見身后一輛馬車的簾子掀開,探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朝他招招手。
許七安調(diào)轉(zhuǎn)馬頭,慢行到馬車邊,笑著說:“小嬸子,什么事?!?/p>
“為什么要改走陸路?!彼诼燥@顛簸的馬車里,胸脯微顫的起伏,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雄渾資本。
“為了你們王妃的安全?!痹S七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