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山林里,那尊一丈高的巨人開口說話,聲音洪亮,宛如驚雷。
“你們是如何鎖定使團行蹤?”
這時,人群里有人朗聲道。
湯山君瞟了對方一樣,不做應答。
站在山林里,居高臨下俯瞰眾人的扎爾木哈,眼里只有楊硯。
只有穿著紅裙,五官艷麗的紅菱,見問話者是皮相俊朗的銀鑼,稍稍來了點興趣,拋來媚眼的同時,笑道:
“你猜?!?/p>
你好騷。。。。。。。。許七安握緊了黑金長刀,并不因為對方的不屑和揶揄惱怒,另一只手悄然引燃了一頁紙張。
俗話說,女人一身紅,不是騷就是浪。男人一身白,不是娘就是gay。。。。。。。。根據(jù)褚相龍透露的信息,這三位四品都不是擅長追蹤的。。。。。。。。。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蛘撸瑢Ψ竭€有未露面的同伴。
咦,附近沒有其他強者的氣息了,這不對啊。。。。。。。。
許七安心里一動,嗤笑道:“我猜你們中有術(shù)士幫忙?!?/p>
紅裙女人霍然變色,目光倏地銳利,重新審視他,問道:“你怎么知道的?!?/p>
湯山君和扎爾木哈微微側(cè)目,看了許七安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果然是術(shù)士。。。。。。。你這女人也不太聰明的亞子,隨便就套出話來。。。。。。。。。許七安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一沉。
他對“術(shù)士”兩個字幾乎產(chǎn)生了應激障礙癥。
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監(jiān)正,疑似在他體內(nèi)植入氣運的神秘術(shù)士,這些都是許七安的心病。
“這場埋伏里,有術(shù)士在暗中操控?會不會就是在我體內(nèi)植入氣運的那個術(shù)士。。。。。。。。嗯,如果是他的話,目標應該是我,而不是王妃。
“不對,他短期內(nèi)不會對我出手,忌憚我體內(nèi)的神殊和尚,這一點,從云州案中“擦肩而過”就能看出。
“這次事件的主角是王妃,而那群神秘術(shù)士在謀劃王妃,我只是誤入其中而已。”
見許七安不回答,女人似乎有些惱怒,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殘忍,道:
“罷了,索性就是個小銀鑼,待會兒殺你的時候,多留你一口氣。”
說完,她不去看許七安,也不看使團眾人的臉色,望向湯山君和扎爾木哈,嫣然道:“楊硯交給你們,其余人和褚相龍交給我?!?/p>
扎爾木哈哼道:“楊硯我一個人就能搞定?!?/p>
湯山君昂起頭顱,朝著天空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整人前方的地面忽然坍塌、崩裂,渾濁的地底暗流破土而出,濁流旋轉(zhuǎn)著沖上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水龍卷。
水龍卷裹挾著沙土和石塊,撞向使團眾人。
一開場就是AOE。。。。。。。。許七安沒慌,他把儒家的魔法書咬在了嘴里。
噔噔噔!
楊硯拖著銀槍狂噴,迎向水龍卷,驀地刺出,槍尖刺入旋轉(zhuǎn)的濁流中,他沉沉低喝一聲,用力一挑。
水龍卷瞬間崩潰,天空下起了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