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沒有這樣的獵物,眼下機(jī)會千載難逢。
甚至神殊和尚比許七安更急迫,要不是剛才楊硯在場,湯山君和扎爾木哈已經(jīng)是一具干尸。
“或許不止三名四品,他們肯定還有幫手,不然剛才不可能任由褚相龍?zhí)幼??!痹S七安一邊說著,一邊撕下記錄望氣術(shù)的紙張。
窺探氣數(shù),有時候也能作為追蹤手段。
“對貧僧來說,多多益善?!鄙袷夂蜕袦睾偷穆曇衾?,帶著笑意。
。。。。。。。。。。。。。
褚相龍翻山越嶺,背著冒牌王妃亡命奔跑。
他是五品化勁的高手,在鎮(zhèn)北王的麾下將領(lǐng)中,只能算中上水平。當(dāng)然,帶兵打仗,肯定不能當(dāng)看個人武力。
褚相龍的統(tǒng)率能力出類拔萃,沙場經(jīng)驗(yàn)豐富。一支五萬人的軍隊(duì),鎮(zhèn)北王把軍隊(duì)交給他,比交給一名四品武夫要放心的多。
“我?guī)е巴蹂碧幼?,必定成為眾矢之至,成為他們追殺的首要目?biāo)。等他們追上來,我再把背上的女人丟出去。
“等他們發(fā)現(xiàn)是假的后,最多分出一個人追殺我,甚至不會追殺我,而是聚攏人力,去堵截其余人。
“如果不是練功出了岔子,我能跑的更快。。。。。。。。希望楊硯能多撐一會兒,許七安的金剛神功論防御不輸四品,即使想殺他不容易,再加上楊硯,在三名四品強(qiáng)者的手底下?lián)伟雮€時辰?jīng)]有問題。。。。。。。
“如果許七安手里還有儒家法術(shù)書卷,還能在拖延一段時間,嘿,這東西哪有這么多,肯定沒了。這不重要,只要能拖延時間,我就可以逃走。
“使團(tuán)的人恐怕兇多吉少,死了也無所謂,反正只是寫微不足道的人物,如何能與王妃,與我的命相提并論?尤其是許七安,處處與我作對,死有余辜?!?/p>
一邊狂奔,一邊想著的褚相龍,突然聽見了凌厲的破空聲。
武者本能的直覺讓他不需要思考,五品化勁的神異讓他無視奔跑中的慣性,敏銳的朝左側(cè)一個騰躍,閃過了來自空中的襲擊。
原本站立的位置,出現(xiàn)一團(tuán)白色的線狀物體,像是蜘蛛吐出的絲團(tuán)。
褚相龍?zhí)ь^,望向天空,緊接著,他臉色陡然大變。
蔚藍(lán)的天空中,一只形似蜘蛛,卻肋生雙翼的怪物,振翅浮空。
它的背上,站著一位穿虎皮的男人,身材昂藏,五官粗獷,典型的北方人外表。但與普通蠻族不同的是,他的額頭長著一只豎眼。
此人叫天狼,蠻族十二部中,金木部的首領(lǐng)。
金木部是蠻族十二部中的飛騎,每一位成年族人都養(yǎng)著一只羽蛛,是天生的斥候。
在與蠻族的交戰(zhàn)中,金木部一直是北方駐軍最為頭疼的存在。眾所周知,四品之前,武夫是無法騰空而行的。
而就算四品,也只能短暫御空,且飛行高度有限。
不過,褚相龍臉色大變的真正原因,不是驚訝敵人還有一名四品,而是羽蛛的外凸的獠牙上掛著一根根細(xì)絲,每一根細(xì)絲的盡頭,都是一個被絲線纏縛的婢女。
真正的王妃,也在其中。
褚相龍自以為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其實(shí)對方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天狼摘下背上的硬弓,抽出一支羽箭,拉弦,巨大的硬弓瞬間彎成滿月。
崩。。。。。。。琴弦震顫聲里,箭矢化作流光,褚相龍牙一咬心一橫,把肩上扛著的女子高舉起來,將她視作擋箭牌。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