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是天生的統(tǒng)帥,他喜歡沙場征戰(zhàn),不喜歡朝堂。淮王是個武癡,除了沙場,他心里只有修行?!瘪蚁帻堈f道。
唔,也是,皇位雖然誘人,但未必人人都想坐那個位置。如果淮王真是一個武癡,那么皇位于他而言,就是束縛。
許七安勉強接受這個說法,也沒全信,還得自己接觸了鎮(zhèn)北王再做定論。
他沒有繼續(xù)問話,微微垂首,開啟新一輪的頭腦風(fēng)暴:
“兩件事我還沒想通,第一,王妃這么香的話,元景帝當(dāng)初為何贈給鎮(zhèn)北王,而不是自己留著?第二,雖然元景帝和淮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以這位老皇帝多疑的性格,不可能毫無保留的信任鎮(zhèn)北王啊。
“事關(guān)皇權(quán),別說兄弟,父子都不可信。但老皇帝似乎在鎮(zhèn)北王晉升二品這件事上,鼎力支持?甚至,當(dāng)初送王妃給鎮(zhèn)北王,就是為了今日?!?/p>
對于第一個問題,許七安的猜測是,王妃的靈蘊只對武夫有效,元景帝修的是道門體系。
在這個體系分明的世界,不同體系,天差地別。有些東西,對某個體系來說是大補藥,可對其他體系而言,可能一無是處,甚至是劇毒。
當(dāng)然,這個猜測還有待確認。
至于第二個問題,許七安就沒有頭緒了。
褚相龍的問題結(jié)束,他把目光投向剩余兩道魂魄,一個是橫死的假王妃,一個是白衣術(shù)士。
那位白衣術(shù)士看起來,比其他人要更呆滯更木訥,嘴里一直碎碎念著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許七安試探道。
“徐盛祖。。。。。。?!卑滓滦g(shù)士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抽空回答了他的問題。
原來你就是徐盛祖,我特么還以為是幕后BOSS的名字。。。。。。。。。許七安心里涌起失望。
這家伙用望氣術(shù)窺探神殊和尚,神智崩潰,這說明他品級不高,從而能輕易推斷,他背后還有組織或高人。
“你背靠什么組織?”
“。。。。。。。”
“你在為誰效力?”
“。。。。。。?!?/p>
“你叫什么名字?!?/p>
“徐盛祖。。。。?!?/p>
這,這完全無法溝通啊,除了會念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問題無法回答,這不就是三歲小娃嗎。。。。。。。。許七安嘴角抽搐。
“我記得地書碎片里還有一個香囊,是李妙真的。。。。。。。?!痹S七安取出地書碎片,敲了敲鏡子背面,果然跌出一個香囊。
這只香囊里養(yǎng)著那只念叨“血屠三千里”的殘魂。
當(dāng)初魏淵取走香囊,在朝堂上舉報鎮(zhèn)北王,事后香囊退回給許七安,他就一直留著,忘記還給天宗圣女。
這種香囊是李妙真自己煉制的小法器,有養(yǎng)魂、困魂的效果,除非是那種被人祭煉過的老鬼,否則,像這類剛死亡的新鬼,是無法突破香囊束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