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jiān)的學子,呼朋喚友的出去喝酒。
監(jiān)丞把這件事稟報給祭酒,怒斥道:“國子監(jiān)里有近一半的學子出去鬼混了,今天可不是休沐日。”
白發(fā)蒼蒼的老祭酒,依在軟塌,沒什么表情的說道:
“今日朝堂之事告訴我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圣人不欺我?!?/p>
祭酒的意思是,不要與群眾為敵,面對大勢時,要適當的放棄規(guī)矩,做出忍讓。。。。。。。。。。。監(jiān)丞碰了個軟釘子,皺眉思考。
。。。。。。。。。
懷慶府。
素白宮裝,青絲如瀑的懷慶,坐在案邊,目光望向紅裙子的臨安,笑容淡淡:“他從未讓人失望過,不是嗎。”
復而嘆息:“此事之后,父皇的名聲、皇室的聲望,會降至低谷?!?/p>
鵝蛋臉桃花眸的裱裱,帶著甜甜的笑,義正言辭的說:“做錯事就要讓呀,我雖不愛讀書,可太傅教導我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p>
做個頭腦簡單的人也不失為一件幸福之事。。。。。。。。。。懷慶在心里鄙視了一下妹妹,表面上是不會說的。
并非給臨安面子,而是她必定炸毛,然后飛撲過來啄她臉。
懷慶嫌煩。
聰明的人,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見懷慶不說話,臨安抬了抬雪白下巴,頭頂繁復首飾搖晃,嬌聲道:
“某些認嘴里喊著大義,說著父皇做錯了,結果等需要你出力的時候,立刻就不說話啦。”
說著,她以驕傲的眼神睥睨懷慶,表示這一局是我贏了,我終于壓了懷慶一次。
裱裱指的是帶李妙真和恒遠進皇城,并收留他們這件事。
懷慶笑了笑。
許七安斬殺二賊后,臨安便一掃胸中郁壘,整個人又恢復了活潑,更因為她前日包藏“逆賊”,有這份參與,她念頭便通達了。
否則,心里肯定要憋著,憋很久,不至于成心結,但這可單純簡單的心,多少會蒙上陰霾。
懷慶刻意把這份功勞“讓給”臨安,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懷慶可不是寬容大量到任由臨安挑釁無動于衷的姐姐,一臉贊許的笑道:“是啊,比你那太子哥哥要有擔當多了。”
臨安頓時小臉一垮。
“我回府了?!彼龤夂艉舻钠鹕怼?/p>
環(huán)佩叮當,一抹淡黃色映入懷慶眼中,那是一塊質地水潤的玉佩。
清冷的長公主眼神稍稍一頓,皺了皺眉:“你腰上這塊是什么?”
臨安伸出小白手,掌心拖著玉佩,哦一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