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她問道:“父皇還能,還能清除污染么?”
許七安說道:“首先我們要明白污染的本質是什么,如果一個人的本性轉變了,那就很難恢復。如果他是被控制了,那金蓮道長或許有辦法?!?/p>
前者是自己變壞了,整個人的本性已經(jīng)壞掉,很難再恢復。后者,則只需要解除控制就能恢復。
李妙真聞言,插嘴道:“不,即使本性壞了,如果佛門高僧能夠幫忙,便能讓元景明心見性,恢復本真。”
懷慶眼眸微亮。
“對了,這些事要告訴麗娜嗎。”飛燕女俠問道。
“告訴她干什么?”許七安反問。
懷慶沒說話,但看李妙真的目光,也在表達同一個意思。
“打架的時候喊上她就好了,動腦子的事不必,不要為難人家。”許七安說道。
有道理!李妙真緩緩點頭。
約定好半個月后等待情況,許七安把懷慶送出府。
臨走前,懷慶壓低聲音,說道:“半個月后,如果一切真相揭開,你就不用離開京城了。”
諸公和監(jiān)正一定會想盡辦法解決父皇“半瘋”的問題。
舍不得我嗎。。。。。。。。。。許七安笑了笑,沒有應答。
頓了頓,懷慶又道:“這段期間,我會重新復盤所有線索,有問題我會通知你?!?/p>
說完,她登上馬車,駛離街道。
。。。。。。。。。。。。
殘破的城頭,甕城內。
大奉的高級將領們齊聚一堂,激烈爭吵。
魏淵充耳不聞,站在堪輿圖前,沉吟不語。
距離擊破定關城,已經(jīng)過去一旬,在魏淵的帶領下,大軍攻城拔寨,像一把尖刀,刺入炎國腹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攻下整整七座城池,挺進數(shù)百里,如今身處的城池叫須城,是炎國都城最后一道關隘。
只差一步,就能打到炎國的國都,一旬,魏淵只用一旬時間,就把這個號稱險關無數(shù)的國家,打的丟盔棄甲。
對于炎國國都,打,還是不打,軍隊的將領里,出現(xiàn)了嚴重的分歧。
因為大奉軍隊陷入了極度窘迫的地步,缺糧!
“為什么糧草還沒有來,按照之前的部署,三天前,第一批糧草就該到了。不能再打了,戰(zhàn)線拖的太長,我們的補給線已經(jīng)斷了。沒有糧草,沒有火炮,沒有弩箭,怎么打?”
一位青年將領站起身,臉色嚴峻,道:“從定關城到須城,我們折損了過半的士卒。而炎國都城兩面環(huán)山,單憑我們現(xiàn)在的兵力,根本啃不下。不出意外的話,炎國國都必定有一位三品巫師坐鎮(zhèn)。”
這位青年將領叫趙嬰,出身禁軍,四品高手,是大奉青壯派中的佼佼者。
他主張撤退,是保守派的領袖。
激進派則以南宮倩柔為首,主張一鼓作氣,攻下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