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年坦然道:“大哥交代過,不管你說什么奇怪的話,做什么奇怪的事,我都不要奇怪,或給你微笑,或點頭,或不予理會?!?/p>
楚元縝腳掌又一次深深摳入地面。
但很快,頭腦靈活的楚元縝便想到,許寧宴一直假冒他的堂弟,為了符合人設(shè),經(jīng)常在地書碎片里吹噓“大哥”,說了很多讓人僅是想一想,就頭皮發(fā)麻的話。
如果許寧宴知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尷尬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
絕對不能放過他!
楚元縝頓時露出笑容,這就很念頭通達。
。。。。。。。。。。。。
京城許府。
許七安感覺腦袋被人拍了一下,瞬間驚醒過來,因為有過幾次類似的體驗,所以沒有懷疑太平刀和鐘璃敲他腦瓜。
真是的,大半夜的私聊,那個王八蛋,不會又是沒夜生活的懷慶吧。。。。。。。。。。他熟練的從枕頭底下抽出地書碎片,然后起身,走到桌邊,點亮蠟燭。
火色的光輝里,他坐了下來,查看傳書。
【四:許七安,你就是三號對吧,你一直在騙我們?!?/p>
許七安整個人都呆住了。
楚元縝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我什么時候暴露的?
他終于通過許二郎露出的破綻,看穿了我的身份?
這一刻,羞恥感宛如海潮,不,海嘯,將他整個人吞沒。
楚元縝傳書后,就沒有再說話,許七安則陷入巨大的羞恥感里,一時間失去回復(fù)的“勇氣”。
過了許久,許白嫖才收斂情緒,傳書回復(fù):【不錯,你是天地會內(nèi)部,除金蓮道長外,第一個看穿我身份的?!?/p>
不管現(xiàn)實里有多羞恥多尷尬,“網(wǎng)絡(luò)”上,我依舊是睿智的,是重拳出擊的。
關(guān)鍵是,只有這樣云淡風(fēng)輕的姿態(tài),才能化解尷尬。
【四:呵,瞞的還不錯,其實我早就起疑了,只是近期才完全確定?!?/p>
【三:不愧是狀元郎啊?!?/p>
這兩人,一個恨不得御劍回京,一劍砍了姓許的。一個羞恥的想捂臉,覺得活下去沒意思了。
但都刻意的裝出淡然姿態(tài)。
【三:近期發(fā)現(xiàn)的?】
【四:呵,兩個時辰前,我問完你二叔戰(zhàn)友的事,二郎便向我坦白了?!?/p>
二郎怎么搞的,一點都不靠譜,嗯?什么我二叔戰(zhàn)友的事。。。。。。。。。許七安皺了皺眉,傳書道:【我二叔戰(zhàn)友?】
許寧宴這個家伙,原來也不是真的毫不在意嘛,裝模作樣。。。。。。。。。楚元縝便把周彪和趙攀義的事重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