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p>
恒遠雙手合十,垂頭吟誦佛號,魁梧的身軀戰(zhàn)栗不止。
以慈悲為懷的他,心底翻涌著滔天的怒意,金剛伏魔的怒意。
戰(zhàn)栗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
很久之后,許七安把激蕩的情緒平復(fù),望向了一處沒有被尸骨掩蓋的地方,那是一塊巨大的石盤,雕刻扭曲古怪的符文。
這座傳送陣法,就是唯一通往外界的路?
地宗道首通過它離開了?
為什么離開,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是我上一次的探索,驚動了對方?
“國師。”
他抬頭喊道。
頭頂金光降落,洛玉衡懸在半空,低頭俯瞰著他們,俯瞰深淵,俯瞰白骨如山。
洛玉衡淡淡道:“你上次進來可能驚動了他,讓他選擇離開,把地書丟過去,我傳送到那一端查看情況。你們現(xiàn)在回去,到平遠伯府等我。”
陣法的那一頭,可能是陷阱。
她索性是一具分身,沒了便沒了,不介意充當(dāng)炮灰,只要及時切斷本體與分身的聯(lián)系,就能規(guī)避地宗道首的污染。
許七安取出地書碎片,操縱氣機,把它送到石盤上,而后隔空灌入氣機。
渾濁微光亮起,點亮符文,開啟了傳送陣。
洛玉衡化作一道金光,投向傳送陣,觸及到微光后,身體驟然消失,被傳送到了陣法連接的另一端。
許七安召回地書碎片,與恒遠迅速撤離了密室,在甬道中狂奔,然后傳送回平遠伯府。
兩人離開石室,走出假山,趁著有時間,許七安向恒遠講述了元景帝和地宗道首的“關(guān)系”,講述了那一樁隱秘的大案。
也告訴他金蓮道長就是地宗道首的善念。
恒遠半晌無話,長嘆道:“原來如此,貧僧到日就覺得奇怪,金蓮道長竟能糾纏一位二品高手的魔念。嗯,許大人怎么會有地書碎片?”
許七安臉色如常:“二郎去北境打仗了,三號地書碎片暫時交給我保管?!?/p>
恒遠大師,你是我最后的倔強了。。。。。。。。。
對許大人無比信任的恒遠點點頭,沒有絲毫懷疑。
在后花園等待許久,直到一抹常人不可見的金光飛來,降臨在假山上。
洛玉衡站在假山上,輕輕搖頭:“那邊是內(nèi)城一座無人的宅院?!?/p>
無人宅院?另一頭不是皇宮,而是一座無人宅院?
許七安陷入了沉默。
地宗道首已經(jīng)走了,這。。。。。。。。走的太果斷了吧,他去了哪里?僅僅是被我驚動,就嚇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