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不合理之處,但與我懷疑地宗道首一樣,你的懷疑,同樣只是懷疑,沒有切實證據(jù)?!?/p>
懷慶頷首,秋波流轉(zhuǎn),看了一眼這位被譽為傳奇人物的銀鑼,道:
“還有一個疑點,嗯,我認為的疑點。。。。。。。。。誘拐人口是從貞德26年開始的,這是你查出來的。”
許七安沉吟一下:“即使當時在位的是先帝,但元景作為太子,他一樣有能力在皇宮里,暗中開辟密室?!?/p>
懷慶緩緩搖頭,“我想說的是,當時的平遠伯還很年輕,非常年輕,他正處于蓬勃向上的階段。他暗中組建人牙子組織,為父皇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這里面,肯定會有利益交易。
“可后來父皇登基稱帝,平遠伯依舊是平遠伯,不管是爵位還是官位,都沒有更進一步。而這不是平遠伯沒有野心,他為了獲取更大的權(quán)力,聯(lián)合梁黨暗害平陽郡主,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你覺得這合理嗎?換成你是平遠伯,你甘心嗎?你為太子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而太子登基后,你依舊原地踏步二十多年?!?/p>
廳內(nèi)陷入了死寂。
氣氛悄然變的沉重,雖然李妙真聽的一知半解,沒有完全意會,但她也能意識到案子似乎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懷慶說的很有道理,而許七安也沒反對。
懷慶主動打破沉寂,問道:“你在地底龍脈處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許七安便把救出恒遠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所以,龍脈之上確實藏著一個可怕的存在,但,又不是地宗道首?”李妙真看一眼懷慶,又看一眼許七安:
“那會是誰呢?”
懷慶搖頭:“不,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那人不是地宗道首,哪怕魂丹不是給了地宗道首,哪怕平遠伯這里存在疑點,我們?nèi)匀粺o法肯定龍脈里的那位存在不是地宗道首。”
許七安想了想,捏著眉心,道:“想要確認,倒也簡單。恒遠見過那家伙,而我和妙真見過黑蓮。把畫像畫出來,給恒遠辨認便知?!?/p>
李妙真和懷慶眼睛一亮。
許七安和李妙真同時說道:“我不會丹青?!?/p>
對此,懷慶當仁不讓。
三人離開內(nèi)廳,進了房間,許七安殷勤的倒水研墨,鋪開紙張,壓上白玉鎮(zhèn)紙。
懷慶一手攏袖,一手提筆,懸于紙上,抬頭掃了一眼李妙真和許七安:“他長什么樣?”
他是一半人一半魚的美人魚,不是左右,也不是上下,有頭有丁丁。。。。。。。。。。許七安描述道:“臉型偏瘦,鼻子很高。。。。。。。。。?!?/p>
在他的描述,李妙真的補充下,懷慶連畫四五張畫像,最后畫出一個與地宗道首有七八分相似的老者。
“可以了。”
許七安抓起紙張,抖手,用氣機蒸干墨跡,一邊把畫像卷好,一邊低聲說:“再畫一張,那個人你應(yīng)該不陌生?!?/p>
懷慶沉默了一下,鋪開紙張,畫了第二張畫像。
望著許七安匆匆離開的身影,李妙真蹙眉問道:“你畫的第二個人是誰?”
懷慶不答,臉色陰沉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