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饋贈是需要支付價格的,價格就是封印蠱神,這是我與他的因果,你不用管?!?/p>
許七安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必須死嗎?”
白衣術(shù)士沉默不語。
許七安扭頭,神色誠懇的看著他:“我不稀罕這個氣運,這本就是你的東西,可以還給你。”
白衣術(shù)士緩緩道:
“等你踏入二品,成為合道武夫,便能承受抽離氣運的后果。但我等不了那么久。
“魏淵死了,貞德死了,龍脈散了,這些都是滾滾大勢,練氣士需順勢而為,不抓住這個機會,等你晉升二品,時機就過了。
“要成大事,必須抓住時機,你應(yīng)該明白。”
頓了頓,他嘆息道:“而且,等你成為合道武夫,我未必能再制服你?!?/p>
許七安眼里閃過一絲悲傷,他旋即收斂情緒,問道:
“你是怎么瞞過監(jiān)正,把氣運放在我身上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要知道監(jiān)正是一品術(shù)士,沒人比他更懂氣運,初代是如何做到不聲不響,讓氣運在他身上沉睡二十年。
白衣術(shù)士望著干尸,淡淡道:“這不是我的能力,是天蠱老人的手段。當(dāng)初也是同樣的方法,瞞過了監(jiān)正,成功竊取氣運。”
什么辦法。。。。。。。。許七安等了片刻,沒等來白衣術(shù)士的解釋。
“解鈴還須系鈴人,抽取你的氣運,需要他的幫助,以及這座大陣。”
白衣術(shù)士拎著許七安,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暗藏玄機的把他放在某處,恰好正對著干尸。
他抽取氣運,需要這座陣法的幫助,三十年前就開始謀劃了啊。。。。。。。。。。許七安內(nèi)心感慨,老銀幣做事,伏脈千里。
他沒有抗拒,也無力抗拒,乖乖站好后,問道:
“我挺想知道,屏蔽天機,能不能把我的名字抹去。”
白衣術(shù)士停頓片刻,道:“為什么這么問?”
許七安沒什么表情的笑了笑:
“個人好奇而已。屏蔽一個人,能做到什么程度?把他徹底從世上抹去?屏蔽一個舉世皆知的人,世人會是什么反應(yīng)?比如皇帝,比如我。
“世人是徹底遺忘,還是記憶錯亂?如果一個被屏蔽天機的人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會是什么情況?
“被屏蔽之人的至親,和旁人又會有什么分別?”
白衣術(shù)士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許七安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如果,把事情提前寫在紙上,如果,至親之人看見與記憶不相符的內(nèi)容,又當(dāng)如何?”
。。。。。。。。。。
京郊,官道上。
許平志策馬,往云鹿書院的方向趕,大儒張慎一步三丈,悠哉哉的與馬匹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