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間還早,臨午膳還有段時(shí)間,許七安坐在案邊,小口小口抿著砒霜兌水,像抿酒一樣。
愛干凈的王妃給自己打了一盆水,梳洗,然后坐在梳妝臺(tái)前,給自己梳了一個(gè)漂亮的婦人發(fā)髻,抹上唇脂和腮紅,別說,搭配她的氣質(zhì),硬生生把顏值拉高了幾分。
從姿色平庸,變成了還能看一看。
“晚上我睡床,你打地鋪?!?/p>
坐在梳妝臺(tái)前的王妃,見他只是淡淡瞅一眼自己,就毫不留戀的挪開目光,頓時(shí)柳眉倒豎。
“也可以你睡床,我睡你身上。”
許七安沒好氣道。
王妃“啐”了一聲,似乎早已習(xí)慣他的口花花,沒當(dāng)一回事。
她起身走到屏風(fēng)后,把手伸入水缸里,百無聊賴的撥弄水花。
水中氤氳著靈氣。
臨近中午,許七安把水缸收回地書碎片,通過不醉居的關(guān)系,定到了樓船的餐位,這個(gè)點(diǎn),如果是散人的話,別說是在樓船定餐位,小舟小船都沒了。
好在不醉居身為大酒樓,有渠道和關(guān)系,能滿足客人吃蟹的需求。
。。。。。。。。。。。。。
楊白湖,水光瀲滟,湖邊種植著成片的楊柳樹,枝條光禿禿不見綠意。
深秋季節(jié),湖風(fēng)吹來,夾雜著寒意。
一艘掛著“王記魚坊”的樓船飄蕩在湖中,慕南梔披著狐裘大氅,坐在臨窗的桌邊,桌上擺著小泥灶,溫著黃酒,既溫酒又暖人。
幾碟小菜,二十只肥美的打河蟹。
“醋的味道不錯(cuò),可惜醬料太少,嗯,不過這凸顯出了河蟹的肥美?!?/p>
許七安嘴里咬著彈牙的蟹膏,心滿意足的頷首。
在他的食譜里,湖蟹能排前十,當(dāng)然,蟹也分類型,母蟹的話排不進(jìn)前十,唯有公蟹才行。
“蟹黃和蟹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相比起來,彈壓的蟹膏更香醇更美味,蟹黃終究差一些,所以我不怎么愛吃母蟹,但對公蟹就沒有抵抗力。。。。。。。。。。”
許七安提起小泥灶上得酒壺,給王妃倒了一杯溫酒。
“吃個(gè)蟹也能吃出尊卑?”
慕南梔給了他一個(gè)大白眼,抿了一口小酒,臉蛋紅撲撲,身子暖洋洋,她把目光望向湖外,忽然低聲道:
“看,那是公孫世家的船?”
許七安扭頭,從窗外望去,果見一艘兩層大船破浪而來,掛著“公孫”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