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暗蠱和情蠱搭配,簡直是采花賊夢寐以求的手段。
這讓他愈發(fā)欣喜自己脫離了粗鄙武夫的范疇,是一個足夠花里胡哨的,成熟的江湖俠客。
來到盡頭的房間,明亮的燭光透過門縫照出來。
咦,她還沒睡?
許七安敲了敲門,房間里沒有聲音回應(yīng),但許七安聽見的輕微的,拉被子的微響,以及紊亂且劇烈的心跳聲。
他又敲了一下門,里面依舊沒有回應(yīng)。
他身體化作陰影消失,隨后從桌底的黑影里鉆出來。
溫暖如春的臥室里,擺設(shè)雅致,寬大的錦塌上,慕南梔蜷縮著,被子拉過頭頂,蓋住腦袋,瑟瑟發(fā)抖。
不是吧,害怕的一晚沒睡?知道你膽子小,怕鬼,但這也太慫了吧。。。。。。。。。他本來就是個喜歡逗女人的家伙,見王妃如此不濟,當(dāng)即悄悄靠了過去。
雙手悄悄伸入被褥。
從被子里透出一條縫看向門口的王妃并沒有注意到那雙伸入被窩里的手。
就在她高度緊繃時,一雙冰涼的手突然箍住小腰,耳邊傳來一聲大叫:“嘿!”
“啊啊啊啊~”
王妃整個人彈了一下,發(fā)出高分貝的尖叫。
她像個只學(xué)過幾手三腳貓功夫的蹩腳學(xué)徒,胡亂踢騰雙腳,在被窩里打王八拳,紅潤的小嘴里不停發(fā)出尖叫。
明明只是掐了她的腰一下就已經(jīng)松手,結(jié)果后遺癥這么大,她踢打尖叫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安靜。
然后聽見了床邊傳來熟悉的笑聲,含淚看去,許七安坐在床邊,笑出了眼淚。
“我跟你拼了!”
慕南梔一邊哭著一邊撲過來,要手撕許銀鑼。
鬧騰一陣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力值和目標(biāo)無法匹配,她就裹著被褥側(cè)著身,背對著他,獨自生氣,在心里默默詛咒。
“喂,剛才是不是嚇壞了,我跟你說過,天亮前會回來。咱們午膳吃什么?雍州這個季節(jié),最好吃的還是湖蟹?!痹S七安試圖用聊天緩和氣氛。
她賭氣的沒有回頭。
傲嬌的女子向來難哄,何況是受了這么大委屈。但兩人都沒意識到,其實剛才真正出格的掐小腰那個動作,而不是嚇唬本身。
許七安坐在大案后,在明亮的燭光中,思索著搜集龍氣的事。
招魂鐘的材料很難收集,短期內(nèi)不可能再搜集到其他材料,集到古尸的指甲和毒液,已經(jīng)是圓滿的完成任務(wù)。
接下來,他要思考如何收集龍氣。
“雍州作為大奉十三洲之一,肯定會有龍氣宿主,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雍州城,以及下轄郡縣州,幾百萬人,哪怕我本身是小型雷達,也不可能走遍雍州的每一寸土地。
“況且,真要這么做,那就太傻了,效率太低。得想一個省時省力的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