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哪去了?”
李靈素瞳孔驟然收縮,表情呆滯,片刻后,他凝固的眸子微微顫動,呼吸隨著急促。
一瞬間,他仿佛想通了以前很久沒有想明白的疑惑,又或者,以前的某個疑惑得到了解答。
“多謝前輩解惑!”
天宗圣子誠懇的做了個道禮。
我什么都沒說,我用的是疑問句。。。。。。。。許七安默默嘀咕,他沒有繼續(xù)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你之前是怎么確認往西走,東方姐妹不會深追?”
李靈素“嘿”了一聲,道:
“因為她們本來就要去西方,準確的說是去雷州,似乎是尋一座浮屠塔。聽蓉姐說,她師父能不能復活重生,就看此行?!?/p>
浮屠塔,聽名字就知道屬于佛門;雷州是緊鄰西域的州,屬于大奉;東方婉蓉是巫師,她師父必然也是巫師。。。。。。。。。
許七安皺了皺眉,難以將這些信息結合起來,“仔細說說?!?/p>
“具體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蓉姐的師父是納蘭天祿,靖山城前前任城主,前任城主納蘭衍的父親。山海關戰(zhàn)役時,被魏淵殺死。”
李靈素目光掠過許七安的肩膀,看見遠處坐在大石上的嫂子,正笑吟吟的看著這邊。
他心里一沉,迅速低頭,他懷疑這位嫂子在偷看他,但他沒有證據。
姿色平庸的女子并不在他參悟太上忘情的名單里,更何況她的男人是個可怕的人物。
我這該死的魅力。。。。。。。。
天宗圣子定了定神,道:
“但你知道的,巫神教擅長元神修行,肉身易毀,元神難滅,據我所知,那位納蘭天祿是二品雨師。想必當年死而不僵,元神被佛門拘走?!?/p>
這又和浮屠塔有什么關系。。。。。。。。許七安沉思。
。。。。。。。。。。。。。
京城。
景秀宮,太子坐在溫暖如春的堂內,一身蟒袍,手里捧著茶盞。
“母妃,再過半月,而孩兒就要登基了?!?/p>
太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沉穩(wěn),似乎有著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靜氣。
這是他最近一直向自己強調的細節(jié),駕崩的父皇、戰(zhàn)死的魏淵,以及依舊屹立朝堂的王首輔,這些曾經權柄煊赫的人物,都有著四平八穩(wěn)的氣場。
他作為即將登基的一國之君,自然也要喜怒不形于色。
雍容華貴,保養(yǎng)得當的陳妃容光煥發(fā),走到太子身邊,輕輕撫摸他的袖子,激動道:
“好,好,終于熬出頭了,終于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