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將登大寶,遇事決斷時,首先要考慮的利益得失,而非血親。若想以此原因廢后,倒是合情合理。但殿下想過沒有,皇室顏面何存?
“您登基之后,皇室顏面,就是您的顏面。先帝死后,過往一切都歸咎于他。至此,大奉迎來新朝。這個節(jié)骨眼,再鬧出這樣的事,丟顏面的殿下,損名聲的不僅是皇后,同樣是您。
“退一步說,就算這些殿下都不顧,非要坐實此事,那魏淵的身后名。。。。。。。。。許七安會答應(yīng)?”
太子呼吸一滯,表情略顯僵硬,下一秒,他面色如常,緩緩道:
“首輔大人看法很中肯,是本宮思慮不周了。”
他輕飄飄的帶過話題,笑道:“聽說首輔大人的千金,要與庶吉士許新年訂婚了?”
王首輔頓時露出笑容:“已經(jīng)擇好吉日,三個月后訂婚?!?/p>
太子笑道:“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本宮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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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陽光正好,穿著紅裙,打扮華麗的裱裱,腳踏靈龍,在湖中游曳,一雙水蛇腰扭啊扭。
素雅穿著的懷慶握著酒盞,站在岸邊,看著沒用的臨安一邊驚呼,一邊發(fā)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許七安離京后,她能清晰的察覺到臨安的狀態(tài),可謂一掃陰霾。
雖然也會有發(fā)呆的時候,但大體上,還是開心居多。
里面的原因,既有貞德死后,皇宮氣氛云開霧散,也有太子即將登基,臨安為嫡親哥哥高興,但懷慶認為,最大的原因,還在于許七安。
“他離開前,究竟對她說什么?或是承諾了什么?”
如蓮花般姣姣清麗的皇長女,皺緊眉頭。
暗戳戳生氣了一下,她又把目光望向天邊,喃喃自語:
“山雨欲來風滿樓?!?/p>
父皇留下的爛攤子不算什么,云州的亂黨才是朝廷最大的挑戰(zhàn),也是那位即將登基的太子,最大的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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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山道,三人兩騎,噠噠噠的奔馳,身后揚起一陣塵埃。
黃昏前,許七安三人來到一座小鎮(zhèn),準備在鎮(zhèn)上的客棧歇息,將就一晚。
坐在客棧堂內(nèi)的四方桌邊,李靈素抿著濁酒,疑惑道:
“前輩,為何不回京城,還有事要處理?”
在他的想法里,三人應(yīng)該立刻北上前往京城,但徐謙卻繼續(xù)西行,絲毫沒有返回京城的意思。
“你若是想去京城,可以自行離開?!痹S七安給慕南梔倒了一杯酒。
“不成,離了你,我便失去了移星換斗的法術(shù),蓉姐和清姐遲早把我抓回去。”
李靈素摸了摸腰部位置,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