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裱“哦”了一聲,接過手巾擦拭眼淚,緊接著嬌軀一僵,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尖叫的同時,她看清了床鋪里側的人,穿著青色長袍,頭戴玉冠,做富家公子哥打扮。
是她的狗奴才。
“砰砰!”
敲門聲響起,兩個宮女在外頭拍門,叫道:
“殿下,殿下?”
臨安兇巴巴的瞪了許七安一眼,拉起被子把他蓋住,低聲道:
“別出聲。。。。。。?!?/p>
抽了抽鼻子,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聲音顯得正常,道:“進來吧?!?/p>
剛才那聲尖叫過于驚悚,不是她一句“我沒事”便能打發(fā)的,因為宮女會想,主子在里面是不是受了脅迫。
她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宮女,很難糊弄。
臥房的門被推開,一位宮女臉色惶急的進來,另一位宮女則留在外頭,很謹慎的沒有進來,方便隨時奔出屋子呼救。
進來的那名宮女左顧右盼一陣,繼而看向床榻,詢問道:
“殿下,怎么了?”
臨安淡淡道:“方才做了噩夢,已經(jīng)無礙?!?/p>
宮女盯著她通紅的眼眶看了幾眼,頓時恍然,信了幾分,接著又審視了一眼大床。
慶幸的是,自從國庫空虛,永興帝縮減了宮中妃嬪、皇室宗親的用度,昂貴的獸金炭也在其中。
炭火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索取無度,因此臨安蓋的東西,從輕薄的“綢”和“被”。換成了更厚實的“衾”。
填充羊毛和鴨絨的被子,厚實蓬松,完美的藏住了許七安。
“殿下,是不是太熱了?您的臉燒的厲害。”
宮女關切道。
“本宮沒事?!?/p>
臨安心里越慌,表面越要冷漠。
“公主喘氣的厲害,太悶了么?!?/p>
“是有些,把窗子開一些出來?!?/p>
“要不奴婢就守在屋子里吧。”宮女說道。
“不必,本宮心情不佳,想一個靜靜?!?/p>
聞言,宮女便沒有堅持,掃了一圈屋子,退了出去。
等她離開,并關上臥房的門,臨安一把掀開被子,推搡著枕在自己胸脯上的腦袋,又羞又氣又驚又喜,柳眉倒豎:
“狗奴。。。。。。。?!?/p>
小嘴里剛蹦出兩個字,就被許七安捂住,他朝房門方向揚了揚眉,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