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明明吞口水了。”
“我肚子額了嘛。。。。。。。?!?/p>
聽著兄妹倆說話,白姬默默的往許七安懷里縮,忽然就覺得缺乏一些安全感。
等慕南梔給小豆丁扎好童子髻,許七安問道:
“怎么回事,為何如此落魄?”
麗娜一聽,頓時露出苦惱表情:
“我們一路上總是遇到麻煩,沿途遇到的中原人,不是想睡我,就是想吃鈴音,但都被我們打走了。
“后來一位年長的老人告訴我,讓我們偽裝成流民,鈴音偽裝成傻子,這樣就不惹人注目了。我與鈴音照做,果然就沒再遇到麻煩。”
簡單的幾句話,讓許七安一下子就明白禹州的情況有多糟糕。
已經(jīng)有餓瘋的流民開始食人了。
而但凡有姿色的女子,若沒自保能力,在這樣的亂世中,只能淪為玩物。
人性是虛偽兇殘的野獸,律法是禁錮它的牢籠,道德是束縛它的鎖鏈。但秩序逐漸崩潰,這只兇殘的野獸就會失去束縛,古人說禮崩樂壞,國家必亡,便是此意。。。。。。。。。。。許七安心里嘆息。
眾人在三疊瀑邊生起篝火,許七安打了幾十只野雞、野鹿等,架起鐵鍋煮飯烹肉,吃飽喝足后,一行人朝著繼續(xù)南下,進(jìn)入南疆地界。
。。。。。。。。。。。
云州軍營,帥帳。
戚廣伯站在架子支起的青州地圖前,用一根竹枝逐一點過地圖上的幾座城池。
“接下來,想要把兵線推進(jìn)到青州城,我們需要突破三道防線。第一道防線是松山縣、東陵、宛郡,五日之內(nèi),我要你們打下這三座城池?!?/p>
他用竹枝點了點“松山”二字,道:
“尤其是松山,南鄰險峰,西邊是松河,都是不易進(jìn)攻的方向。想要攻城,只能從東城門和北城門突破。此地就如一個釘子,釘死了我們西進(jìn)的路線。楊恭必定派了重兵把守。
“你們誰去為本帥拔了這個釘子?!?/p>
姬玄淡淡道:“三天之內(nèi),可破此城?!?/p>
他表示要接這個任務(wù)。
戚廣伯搖頭:“你不能去,你得去打東陵。把孫玄機(jī)給我引出來,把青州的注意力吸引過去?!?/p>
“大將軍,請放心交給末將!”
席位里,一名身高魁梧的將領(lǐng)站了起來,他的左眼呈灰白色,空洞無神,似乎已經(jīng)不能視物,但他的右眼寒光凌厲。
此人叫卓浩然,綽號“卓屠夫”,性情好斗嗜殺,發(fā)起狂來,不管老弱婦孺還是青壯,在他眼里沒任何區(qū)別。
占山為寇時,劫掠商隊從來不留活口,隔三差五還要率隊外出屠殺平民,過過癮頭。
因為性情暴戾的緣故,在云州軍中不受其他將領(lǐng)待見,但不可否認(rèn),此人擁有極強(qiáng)的軍事指揮能力、作戰(zhàn)能力。
戚廣伯曾親口贊譽此人是難得的將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