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族精銳的到來,對此時的青州來說,猶如一場及時雨。
澆灌著遍地干涸的戰(zhàn)場。
“僅僅是這些代價,就請來如此多的蠱族精銳,許銀鑼的高尚情操,連蠱族的人都能打動啊。”
一位幕僚撫須贊嘆。
天真。。。。。。。。李慕白和楊恭看了他一眼,后者緩聲道:
“或許還有我們不曾知道的代價,由寧宴自行支付了?!?/p>
桌邊氣氛緩和起來,幕僚們邊感慨邊笑談:
“不知道許銀鑼何時能處理完南疆之事,他若能來青州,叛軍何愁不滅。”
“他雖不在戰(zhàn)場,但依然心系青州不是嗎?!?/p>
說起那個聲望如日中天的武夫,即使在座的都是讀書人,心里也只有崇敬。要知道文人最看不起粗鄙武夫。
“如今再看,還是得感謝魏公啊,他讓大奉的鎮(zhèn)國之柱得意延續(xù),沒有因他的犧牲而坍塌?!?/p>
大奉沒了魏淵,但多了許七安,傳承依舊不滅。
李慕白皺了皺眉,哼道:
“寧宴不愧是我的學(xué)生,合縱連橫之術(shù),爐火純青,不枉費我多年來的教導(dǎo)啊?!?/p>
徐寧愿是他名義上的學(xué)生。
楊恭面無表情的審視著同窗好友,淡淡道:
“是啊,許寧宴這個學(xué)生,本官也很滿意,不曾辱沒本官那些年的傾囊相授?!?/p>
云鹿書院的兩位大儒對視一眼,空氣里仿佛有電火花碰撞。
。。。。。。。。。。。
兩日后,宛郡十里外,云州軍大本營。
八只赤紅如火的巨鳥從天邊飛來,掠過一頂頂營帳,降落在軍營西北側(cè)。
此時的戚廣伯,正與謀士、各營將領(lǐng)沙盤推演。
“以我方兵力,強(qiáng)攻宛郡的話,十日之內(nèi)便能拿下,不過宛郡有大儒張慎坐鎮(zhèn),此人主修兵法,不容小覷。強(qiáng)攻的話,恐怕會折損我軍精銳?!?/p>
葛文宣望著沙盤,分析道。
見身邊的各營將領(lǐng)眉頭緊鎖,并不當(dāng)一回事,他沉聲道:
“先前說過,打青州,最重要的是穩(wěn),而不是快。打的越快,精銳折損速度越快。我們不能打到京城時,精銳部隊所剩無幾。
“所以對付宛郡,圍而不攻,慢慢耗死是最好的辦法。青州軍若是趕來支援,咱們就吃掉。來多少吃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