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負責(zé)督造皇家陵墓的,正是司天監(jiān)。
“初代心思細膩,并沒有把這件法器的存在告訴二弟子一脈,也沒有告訴五百年前一脈皇族。只是說,何時出現(xiàn)一位欲取代監(jiān)正的二品術(shù)士,便帶他去找柴家人。
“然而,人心最是難測,柴家后人耐不住清貧寂寞,不顧祖訓(xùn),放棄了守墓人的身份,回歸了紅塵。
“彼時我正好著手建立天機宮,把暗子遍布在中原各地,搜尋天下柴姓之人,耗費近十年,終于找到湘州柴家。”
許平峰頓了頓,端詳著監(jiān)正的臉色,企圖從他臉上看到驚怒、慌張之色,但他失望了,監(jiān)正表情從始至終都無比平靜。
“以您這樣窺探天機的人物,想來早已看穿生死,是弟子得意忘形了?!痹S平峰輕嘆一聲,繼續(xù)道:
“第二件東西,其實就是國運。
“利用一場戰(zhàn)爭來撬動大奉國運,繼而通過秘法竊取,再以具備皇室血脈的容器存儲氣運,緩慢煉化,從而增強潛龍城一脈的氣運。
“在這個計劃中,首先要有一場席卷九州大陸的戰(zhàn)爭,規(guī)模必須足夠宏大,關(guān)乎一國存亡,否則難以撬動大奉氣運。這便有了二十一年前的山海關(guān)戰(zhàn)役。
“其次,許七安這個擁有皇室血脈的容器便誕生了。”
五百年前那一脈,同樣是皇族,是能侵占如今的大奉氣運的。
換成是草莽勢力,就只能等待大奉爛到骨子里,王朝氣數(shù)終結(jié),才能推翻大奉,建立新朝。
“當然,這一步計劃是失敗的,至今我也沒能奪回許七安身上的國運。好在從一開始,我便做了兩手準備,那就是擊散龍氣,加速大奉的衰亡。
“此消彼長,效果是一樣的?!?/p>
許平峰笑道:“這就是天命師,即使已經(jīng)死去五百年,依舊是棋手?!?/p>
隱忍五百年的殺局,終于在此刻亮出了獠牙。
“這家伙,死了五百年還要給我添堵!”
監(jiān)正手腕一抖,啪,打神鞭無視距離的抽向許平峰。
后者身前立刻亮起一重重防御矩陣,同時以傳送書“召喚”伽羅樹菩薩。
砰砰砰。。。。。。。陣法相繼破碎,打神鞭抽打在伽羅樹菩薩胸膛,打出淺淺的鞭痕。
打神鞭對許平峰和黑蓮來說,是巨大的威脅,但對上伽羅樹,就顯得不夠強力。
不是打神鞭位格不夠,縱觀九州的法寶、絕世神兵,沒有任何一件能對伽羅樹菩薩造成致命威脅,鎮(zhèn)國劍也不行。
在這個超品盡數(shù)封印的九州,或許真正的一品武夫才能壓制他。
監(jiān)正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抽打出鞭子的同時,他朝天空甩出了天機盤。
天機盤“呼呼”旋轉(zhuǎn),要“印”上青銅法器核心的那面太極魚。
作為天命師,他當然不可能對一件法器束手無策,只要天機盤能融入青銅法器中,監(jiān)正就有把握讓這件法器在短時間內(nèi)崩解。
從而離開此方“世界”。
就在這時,太極魚和天機盤之間,出現(xiàn)了一灘黑色黏稠的液體。
它如幕布般展開,讓天機盤撞入其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