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嗯”了一聲,臉色稍松,緩緩道:
“原來陛下早有計較,那本王就放心了。”
永興帝打的是什么主意,剛才說的一清二楚,先議和,穩(wěn)住叛軍,再讓許銀鑼豁出臉去請南疆盟友援助。同時等待開春,消退寒災。
厲王同樣也沒考慮過任務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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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外,六騎策馬狂奔而來,他們披著斗篷,騎乘快馬,呼嘯著穿過城門。
入城門,馬匹奔馳速度銳減,為首一騎勒住馬韁,回首望向城墻。
他臉色僵硬,缺乏表情,像是石頭雕刻而成。
楊硯!
楚州屠城案后,楊硯便留在了那里,朝廷任命他為楚州總兵兼楚州都指揮使。
即使在魏淵死后,他也一直留在那里楚州,不曾回京。
“召集所有潛伏在京城的兄弟,等待命令?!睏畛巶?cè)頭,看向左邊的下屬。
“是!”
下屬雙手抱拳,接著拽住馬韁,輕輕一拽,與隊伍分離,朝另一條道疾馳而去。
義父生前沒能扶上六皇子登基,如今,該是我們這一派執(zhí)掌乾坤了。。。。。。。。。。楊硯移動視線,順著寬敞的主干道,眺望皇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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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衙門。
四名金鑼齊聚一堂,門窗緊閉。
金鑼趙錦盯著對面的銀鑼宋廷風,瞇了瞇眼,道:
“許銀鑼真的這么說?”
許銀鑼已經(jīng)成為一種稱號,而非官職了。
在大奉,只要說出“許銀鑼”三個字,誰都知道指是哪位。
宋廷風笑道:
“如今中原動蕩,朝廷也處于危機之中,幾位金鑼能否在這場洪流中抓住機會,就看今日選擇。
“寧宴是魏公的弟子,四位大人與他亦有交情,并不陌生,還怕他坑你們不成。再說,講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如今大奉,效忠誰最有前途?
“不是坐在金鑾殿里,向云州叛軍搖尾乞憐那位,而是我的兄弟。”
趙錦和其他三位金鑼對視一眼,沉吟一下,道:
“許銀鑼為什么不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