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遠正是相信許七安該有這樣的智慧,才有十足把握和信心入京談判,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耀武揚威。
但許七安現(xiàn)在的選擇,與他過去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匹配。
魯莽的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粗鄙武夫。
姬遠怕了,寒意從心頭涌起。
這樣自尋死路的許七安,不會有任何顧慮。
云州使團危矣!
。。。。。。。。。。。
御書房內(nèi)。
許七安把永興帝丟在大椅上,望著呆若木雞的大舅哥,淡淡道:
“需要我替你研磨?”
永興帝臉色慘白,不甘心道:
“你不想讓朕求和,朕可以改,你想讓朝廷繼續(xù)打,朕也可以順你的意。許七安,朕把妹妹賜婚給你,你卻恩將仇報。
“你恩將仇報??!”
說到最后,他用力咆哮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的?!痹S七安拿起一塊墨,輕輕研磨:
“你把臨安嫁給我,不過是為了拉攏我罷了,如果晉升三品的是旁人,你一樣會把臨安賜給他,臨安是我喜歡的姑娘,你卻視她為拉攏人心的工具,哪來的恩?
“永興,你最大的錯,就是坐在了這個位置。
“沒有能力,卻貪戀權位,議和只是開始,后續(xù)戰(zhàn)事若是不利,你會繼續(xù)做出更多賣國自保的決定,將來青史之上,難逃亡國之君的罵名。
“我逼你退位,既是自保,也是為大奉江山。”
他把毛筆蘸了墨,遞到永興手中:
“言盡于此,好自為之?!?/p>
許七安接著看向懷慶:
“皇宮里還要幾處戰(zhàn)斗沒有平息,我先去鎮(zhèn)壓,這里交給你了?!?/p>
懷慶頷首。
目送許七安離開,她吩咐守在外頭的甲士,道:
“去吧厲王請來,把殿內(nèi)的親王和郡王們一并請來?!?/p>
幾名甲士領命而去。
不多時,幾名銀鑼與十幾位持刀甲士,壓著眾親王、郡王進了御書房邊的偏殿。
厲王年邁,今日沒有上朝,姍姍來遲。
拄著拐棍的厲王買過門檻,略微渾濁的目光,掃了一眼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