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各處的衙門里,關(guān)滿了云州軍的將領(lǐng),并不是所有投降的人都能既往不咎,事實上,即使是普通士卒,也要刺配。
“盯著我生母,別讓她做傻事,明天我過來接他?!?/p>
許七安望著闊別了半年的美人。
說實話,他真的忘記南宮倩柔了,屏蔽天機之術(shù)最難纏的地方在于,它和因果有關(guān),和品級反而沒太大關(guān)系。
舉個例子,孫玄機屏蔽一個路人甲,那么縱使許七安是武神,也不會記得這位路人甲。
因為他和路人甲毫無關(guān)系,沒有任何因果。
許七安和南宮倩柔是尋常的同僚關(guān)系,因果太淺,反倒是宋廷風這樣的老職員,看見地牢里南宮倩柔發(fā)明的刑具時,會有些許的割裂感。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愛死不死?!?/p>
南宮倩柔嗤笑一聲。
他和其他人不同,經(jīng)歷了許七安的崛起和一系列光輝事跡,心態(tài)轉(zhuǎn)變的順其自然。
南宮倩柔短時間內(nèi)無法對這個小銀鑼產(chǎn)生敬若神明的畏懼感。
許七安想著當初南宮倩柔經(jīng)常對自己冷嘲熱諷,仗著四品修為擺譜,便說道:
“她要是出了意外,我就把你送到教坊司去接客,魏公也救不了你?!?/p>
南宮倩柔臉色一變,冷哼一聲。
許七安走出地牢,轉(zhuǎn)而去春風堂小坐半刻鐘,與李玉春喝了杯茶,接著找宋廷風和朱廣孝,與他們約定明日勾欄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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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天空,一道祥云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的飄著,不多時,終于趕回靖山城。
納蘭天祿目光遙望遠處荒涼的靖山,嘆息道:
“靖山在九州洞天福地中排第八,鐘靈毓秀,地脈含靈。當年出征山海關(guān)前,此山郁郁蔥蔥,靈禽飛獸,百年玉參應(yīng)有盡有。
“沒想到重返故土,竟成了這般模樣。”
靖山的靈力,當初被大巫師薩倫阿古抽了個干凈,原本是加持于貞德之身,助他斬魏淵的。
誰想魏淵召喚來儒圣,破解了殺招。
遠處海鳥翱翔,貼著海面滑行,時而俯沖,捕捉海里的獵物。
東方婉蓉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詫異道:
“海中竟有了生機?”
她最近一次來靖山城,是奉命去西域迎回雨師納蘭天祿。
東方婉蓉清晰的記得,當時近海一片死寂,海中無魚蝦,天空無飛鳥。
納蘭天祿聞言,看了眼海面。
很快,他降下祥云,帶著徒弟落在臨海的崖邊。
披著樸素麻布長袍,白胡遮住半張臉的薩倫阿古,早已等待多時,笑瞇瞇道:
“靖山城算是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