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許鈴音的口水后,它躍出水缸,渾身皮毛猛的一抖,抖出密密麻麻的水珠。
然后化作白影消失,前往慕南梔的房間。
吱~窗戶敞開的聲音里,白姬鉆入屋子,嗅了嗅鼻子,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錦塌上,慕南梔神容疲憊的沉睡,裸露出圓潤雪白的香肩,精致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當(dāng)然,還有一張國色天香,宜喜宜嗔的絕世容顏。
地上散落著肚兜、羅裙、綢褲、白襪等衣物。
姨又露出真容了。。。。。。。。。白姬歡快的竄過去,在床邊奮力一躍,小肚皮撞在床沿,但沒關(guān)系,后肢熟練的用力蹬幾下,就爬上床了。
它湊到慕南梔臉蛋邊,伸出濕漉漉的粉嫩小舌,可勁兒的舔姨的臉頰。
每次看到姨的真容,它就不想做狐貍了,想著一只快樂的舔狗。
“tuitui。。。。。。?!?/p>
白姬忽然扭過頭去,吐了幾下口水。
姨的臉上都是許七安的味道,討厭死了。
慕南梔睫毛微動(dòng),蘇醒過來,先是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接著伸出藕臂捧起小白狐,放在胸腔的土丘上,語氣慵懶的道:
“不是說了不許打擾姨睡覺嗎?!?/p>
白姬連忙告狀:
“許鈴音欺負(fù)我,姨你幫我去打她?!?/p>
慕南梔心說你倆關(guān)系不是處的挺好么。
她一邊嘴上應(yīng)承,一邊打著哈欠,道:
“出去玩出去玩,別打攪姨睡覺?!?/p>
孩子之間的矛盾、鬧騰,她懶得管,只要許鈴音不吃白姬就好。
“哼,我找許銀鑼替我報(bào)仇,他人吶!”白姬生氣的抬起爪子,綿軟無力的打了慕南梔幾下。
“跑西域打架去了。”慕南梔打著哈欠。
臭男人昨晚抽了她不少靈蘊(yùn),害她虛弱疲憊,渾身乏力,不然以她的體質(zhì),需要睡懶覺?
“臭小鬼!攪我清夢!”
慕南梔醞釀了一下睡意,沒能睡著,反手敲一下白姬的腦殼,望著頭頂?shù)拇册?,嘆了口氣。
上次許七安不顧一切地抽取她的靈蘊(yùn),還是洛玉衡渡劫時(shí)。
這意味著西域有一場惡戰(zhàn),比渡劫戰(zhàn)更加兇險(xiǎn),更加可怕,因?yàn)楸藭r(shí)的他不過二品,而現(xiàn)在是一品。
。。。。。。。。。。。
阿蘭陀。
西域的天空蔚藍(lán)如洗,遠(yuǎn)比其他地方澄澈。
地貌也透著一股子的粗獷,遠(yuǎn)不及中原大地的細(xì)膩和肥沃。
靜謐流淌的河邊,幾只牦牛低頭啃食著青草,時(shí)而仰起頭,發(fā)出高亢的鳴叫。遠(yuǎn)處山腳,草甸起伏,白頭山巍峨連綿,雄起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