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楊千幻,這些虛名于我而言,不過是浮云?!?/p>
圣子不喜歡人前顯圣,一點(diǎn)都不羨慕許七安的聲望。
楚元縝點(diǎn)點(diǎn)頭:
“幸好他在司天監(jiān)閉關(guān),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然,我真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李靈素聞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早就解開心結(jié)了,現(xiàn)在想想,其實(shí)沒必要和許寧宴較勁,他的桃花債也就是花神、國師、臨安公主和夜姬,這幾個女子雖然傾國傾城,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有他好受的。
“而且,我那妹子性格剛烈,眼里揉不得沙子,注定是他看得到吃不著的人兒。
“還有懷慶,就一號那霸道性子,愿意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反觀我,雖然應(yīng)付那些紅顏知己焦頭爛額,可她們都死心塌地的想給我生孩子?!?/p>
楚元縝又露出憐憫之色,說:
“我還約了許寧宴。。。。。。?!?/p>
圣子不以為意,道:
“所以?”
楚元縝猶豫了一下:
“有件東西不知道該不該交給他,嗯,懷慶陛下原本打算以身殉國,阻攔巫神。于我在邊境相逢時,她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轉(zhuǎn)交給許寧宴。
“后來趙守院長代替陛下為社稷捐軀,這份信她卻忘了要回去。”
這不就是遺書嘛,而且還指名道姓交給狗賊許寧宴?圣子眼睛一亮,壓低聲音:
“信上寫著什么?”
楚元縝搖頭:
“窺人隱私,非君子所為?!?/p>
說著,他把信從懷里摸出,放在桌面,道:
“待會等許寧宴來了,我便交給他?!?/p>
李靈素是個沒節(jié)操的,劈手奪過,展開閱讀。
他最初是滿臉八卦之色,暗戳戳的興奮,看著看著,表情漸漸凝固,看著看著,神色變的憤怒不甘,并透出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
“我為什么要看它?可惡,可惡的許寧宴,本圣子從未見過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風(fēng)流好色,天理難容?!?/p>
李靈素放下信紙,滿臉悲憤。
那可是女帝啊,九五之尊,一國之君啊。
這樣的女人,即使是個姿色平庸的,也勝過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
而懷慶本身就是智慧與美貌并存的奇女子。
同樣身為海王的李靈素,又一次回憶起了被“徐謙”支配的恐懼和屈辱。
楚元縝目光下移,快速掃了一眼信封,頓時明白,懷慶和許寧宴的“奸情”刺痛了圣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