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大吃一驚,又聽許新年說:“收一收你的肘子?!?/p>
“哦哦。。?!?/p>
又是一陣沉默,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許七安問道:“你是不是睡不著?!?/p>
許新年“嗯”了一聲:“不是很適應(yīng)?!?/p>
我也是。。。。許七安感慨道:“咱們多久沒有同塌而睡了?!?/p>
許新年想了想,回答:“十歲之后,自從你每年習(xí)武花費一百兩,和我娘關(guān)系鬧僵之后,咱們也跟著生疏了。”
我還以為你會傲嬌的來一句:我們從沒有同塌而眠過。。。。?,F(xiàn)在咱們還能睡一起,玲月妹子就永遠沒可能了。。。。腦海里閃過原主幼時的記憶,許七安感嘆道:
“其實不怪嬸嬸,御刀衛(wèi)的差事?lián)撇坏绞裁从退?,二叔費盡心力加上俸祿,一年也才兩百多兩銀子。一半都喂給了我。另一半才是你們的開銷,嬸嬸心里有怨氣是難免的。”
許新年岔開話題:“這次危機如果度不過去,許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周侍郎如果倒不了,京察過后,就是許府災(zāi)難降臨之時。
“我會安排好后路的,大不了京察之后,我們?nèi)译x開京城,我和二叔身手好,到哪都不愁沒生路?!痹S七安惋惜道:
“只是二郎你苦讀十年,才考中舉人的?!?/p>
許新年“呵”了一聲,“功名利祿過眼云煙,我是讀書人,讀的是圣賢書,修的是圣賢道。豈會在乎區(qū)區(qū)功名。”
許七安深表贊同的說:“天不生我許新年,大奉萬古如長夜。”
友誼的小船翻了,許新年呼吸急促了一下,忽然一卷身,卷走被褥,一聲不吭的裝睡。
“喂,辭舊,把被子分我一些,寒冬臘月的,就算大哥是煉精境,也很難受的?!?/p>
許辭舊蜷著身子,裹緊被褥,不搭理他。
。。。。
許玲月閨房,昨夜熊熊的炭火已經(jīng)熄滅,房間里彌漫的二氧化碳讓空氣顯得沉悶。
敞開一道縫隙的窗戶,為閨房輸送新鮮空氣。
許玲月白瓷般絕美的臉龐上,小刷子似的睫毛顫了顫,睜眼醒來,望著頭頂?shù)拇材淮袅似?,幾秒后,茫然的眸子恢?fù)神采,支撐著身子坐起。
她慵懶的舒展懶腰,厚厚的棉被滑落,淡薄的白色里衣包裹著少女的嬌軀。
白皙的脖頸有著優(yōu)美的弧線,蓬松凌亂的秀發(fā)襯托著精致俏麗的容顏。
許玲月青蔥小手掩住紅潤小嘴,打了個哈欠。
睡在對面小塌上的丫鬟驚醒過來,不慌不忙的穿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