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可不在乎聲譽這種東西。
教坊司不在乎聲譽,但浮香姑娘在乎啊,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哪個客人還敢到她這里消費。。。。許七安判斷,花魁娘子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是丫鬟見財起意,抵抗不住銀票的誘惑。
他一邊懊惱自己粗心大意,沒有保管好銀票,一邊走向床邊,打算推醒浮香。
可就在這時,目光隨意一瞥鏡面,許七安臉色倏然僵住。
原本潔凈的玉質(zhì)鏡面上,隱約多了點東西,凝眸細看,是若隱若現(xiàn)的幾張銀票。
紋理淺淡,宛如雕刻在鏡子里的畫。
What?許七安腦海里一排的黑人問號。
我的銀票怎么跑鏡子里了,這是我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你特么給我吐出來,不然老子砸碎了你。。。。
他握著玉石小鏡,用力甩了甩,做傾倒狀。
“嘩啦。。?!钡穆曇衾?,銀票憑空浮現(xiàn),在半空悠悠飄蕩片刻,緩緩落地。
寂靜的房間里,許七安握著鏡子,很久沒有說話。
所以,這鏡子還真特么是個寶貝?是我歐皇氣運滔天,還是那道士刻意將鏡子贈與我?
如果是后者,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憑什么將寶貝贈與我,發(fā)現(xiàn)了我莫名其妙的氣運?
這怎么可能,司天監(jiān)精通望氣術(shù)的采薇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特殊。。。。道士,我對道門體系完全不熟悉啊。
好一會兒,他牙酸般的抽了口涼氣。
這莫名其妙的饋贈讓人心里難安。。。。嘶,先把銀票撿回來。
許七安把玉石鏡子藏在懷里,銀票放在錢袋,分開保存。然后悄然離開房間,在丫鬟的伺候下享用了早膳。
“公子不等娘子醒來嗎?”小丫鬟問。
通常來說,客人起床時,伺候他的娘子也會隨著起床,但這位客人有些古怪,竟自己一個人偷偷出來了。
不,不用,我怕她罵我禽獸不如。。。。許七安神態(tài)自若的說:“我有急事。”
。。。。。
幾小時后,許府。
許新年和許辭舊坐在書房,手邊放著熱騰騰的茶水,許平志精神抖擻不見疲憊。
許二郎神態(tài)有些萎靡。
父子倆都沒有說話,默契的不提昨晚的事,好像大家都沒有去過教坊司似的。
沉默的氣氛有些僵硬,直到許七安的到來才打破了父子倆之間尷尬的氣場。
“怎么去那么久,剛回來就洗澡,教坊司不能洗?”許二叔揚眉抱怨。
許新年咳嗽一聲,不想聽父親多說教坊司,道:“有收獲嗎?”
許二叔立刻停止抱怨,擺出認真傾聽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