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由衷的笑了起來,立刻說:“我打算請協(xié)同我調查辦案的同僚們去教坊司喝酒,但沒銀子,請魏公撥款?!?/p>
這就好比公司做完一筆業(yè)績,大家去餐館聚餐,費用當然是公司來出。
魏淵看了他一眼:“滾?!?/p>
趕走許七安后,魏淵沉吟片刻,道:“楊硯,你給他撥兩百兩銀子,當是衙門給的賞賜。”
說完,看了眼姜律中和楊硯:“你倆可以一起去?!?/p>
姜律中連連搖頭:“魏公,我可不去教坊司這種地方?!?/p>
楊硯也搖搖頭。
魏淵也不強求,悠閑喝茶:“有他在場,估摸著會有不少花魁陪著。”
。。。。。。
夜幕降臨,教坊司燈火通明,絲竹管樂之聲悠揚回蕩。
影梅小閣,浮香撫琴,明硯獻舞,小雅充當令官,一派熱鬧景象。
楊硯和姜律中身邊都有一位千嬌百媚的花魁陪酒伺候,許七安舉杯,笑道:“各位別拘謹,該吃吃,該喝喝?!?/p>
銅鑼和銀鑼們起初還有些不適應,畢竟有兩位金鑼在場,讓他們頗有壓力。
但姜律中是個酒場老手,知道怎么活躍氣氛,不停的舉杯示意,甚至還能說葷話,與當值時判若兩人。
漸漸的,銀鑼和銅鑼們就放開了。
場上唯獨兩個人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來嫖的,楊硯和李玉春。
“你們兩人,不愧是上下級,一個德行。”姜律中笑著打趣。
“姜金鑼這話不對,”許七安喝了不少酒,有些飄了,大著膽子調侃兩位頂頭上司:
“楊金鑼是不好女色,頭兒是太假正經,兩者還是有差別的?!?/p>
這下子,場上的氣氛肯定輕松,眾人哈哈大笑,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一直喝到亥時二刻(晚上九點半),酒席終于散去,姜律中摟著那位豐腴的花魁離開,楊硯則回了衙門。
李玉春也想回去,但被許七安和宋廷風還有朱廣孝拼死留下,給他塞了個清秀小娘子,關進了屋子。
許七安作為“東道主”,把所有人都安排妥當后,才進了浮香的房間。
“今日怎么來這么多人?”剛沐浴結束的浮香,盤腿坐在床邊,擦拭著烏黑的秀發(fā)。
“還是為了讓院子里的姑娘都井井有條嘛?!痹S七安脫去外袍和佩刀,轉身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