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裱裱臉色瞬間垮下來。
“哼,狗奴才,你不是說本宮穿裙子特別漂亮嗎?”
許七安忽然捂住眼睛,慘叫起來。
裱裱關(guān)切道:“怎么啦?”
“殿下實在太美,光輝萬丈,閃瞎卑職的眼了?!痹S七安大聲說。
裱裱一聽,轉(zhuǎn)嗔為喜,許寧宴說話真好聽,真有意思。
“殿下,我今天準(zhǔn)備去清風(fēng)殿看一看?!痹S七安道。
臨安點了點頭,嬌聲道:“本宮要等一個人?!?/p>
她眉眼間有得意的神采,昂起下頜,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
許七安心里徒然一沉,心說不會吧不會吧,不會跟我想的一樣吧。
也就一刻鐘,穿著白色宮裙,清冷絕麗,行走間風(fēng)情妙不可言的懷慶來了。
許七安:“。。。。。?!?/p>
臨安公主掐著腰,小母雞似的氣昂昂,嬌聲道:“懷慶非要跟著我們主仆長長見識,本宮就做主滿足她的需求,狗。。。。。。許寧宴,你覺得如何?”
她特意把“主仆”兩字咬的極重,似乎在宣示某人的所有權(quán)。
許七安在心里怒吼道:我覺得很淦!
我什么時候成你仆人了。。。。。。。他表面微笑道:“卑職都無所謂?!?/p>
懷慶公主清亮的眼波掃來,淡淡道:“那本宮就承許大人的情了?!?/p>
長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臨安清清白白的,我還是你的牛馬。許七安嘴角抽了抽。
他沒想到懷慶會參與福妃案,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在所難免之事。
首先,懷慶對查案破案很有興趣,只是身為千金之軀的公主,她以前沒理由也沒環(huán)境去接觸。
桑泊案時,懷慶就常常召許七安入宮詢問案件詳情,還陪著他一起埋首史書,尋找線索。
現(xiàn)在宮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案子,懷慶有所關(guān)注,并產(chǎn)生濃厚興趣,這是可以理解的。
先前主辦機構(gòu)是三司,懷慶插不上手,而今主審官變成了許七安,懷慶自然就來了。當(dāng)然,許七安懷疑其中還有裱裱作妖的成分。
比如屁顛顛的跑到懷慶面前說:本宮的狗奴才回來了,狗奴才最聽本宮的話。。。。。。等等,反正怎么炫耀怎么來。
三家姓奴的許七安很尷尬,于是前往清風(fēng)殿的路上,他沉默的墜在兩位公主身后,一言不發(fā),降低存在感。
馬德,裱裱老是這么搞,我總有一天會因為腳踏兩只船而劈叉,扯到蛋。。。。。
途中,讓當(dāng)值的侍衛(wèi)去尋來了昨日的小宦官。
小宦官態(tài)度轉(zhuǎn)變極大,與懷慶臨安恭敬行禮后,他又朝著許七安行禮:“許大人,昨日奴才有沖撞之處,請許大人莫要見怪。許大人的好意,奴才都記在心里的。”
許七安一愣,心說我哪有的好意,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