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跟我發(fā)誓,從未去過教坊司?!痹S玲月抿著唇,盈盈眼波中透著倔強。
不是,你一個妹妹,哪來的資格質(zhì)問我……許七安臉色嚴肅,發(fā)誓說:
“我許七安,從未在教坊司花過銀子?!?/p>
許玲月嫣然一笑,眼波蕩漾。
“玲月,回家后你也可以這般質(zhì)問二郎。”許七安心里不平衡,慫恿道,“我相信二郎與我一般,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p>
“二郎當然不會去教坊司?!眿饗鹱孕艥M滿,心里想著,等晚上許平志那廝回了家,自己也這般質(zhì)問,看他敢不敢發(fā)誓。
送走嬸嬸和妹妹們,許七安打算回青云堂拿回金牌,沒想到它被人給送回來了。
“許大人,府衙的總捕頭呂青求見。”春風堂的吏員進來稟報。
“把她請到堂內(nèi)?!痹S七安扭頭又進了春哥的辦公室。
不多時,坐在桌案后的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追趕什么似的,緊接著,身材矯健的女捕頭便跨過門檻,進了堂內(nèi)。
看到許七安的剎那,清秀臉龐布滿驚喜和激動的呂青,猛的一愣,疑惑的盯著他。
許七安也在打量許久不見的朋友,她雙眼湛湛有神,小麥色的皮膚,高鼻梁,大眼睛,小嘴紅潤,修為似乎更近了一步。
身上的官威也比以前更甚。
“呂捕頭,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許七安笑著起身相迎。
“許,許大人?”呂捕頭盯著許七安猛看。
“在云州服用了脫胎丸,這才死里逃生,不過模樣也有了變化?!痹S七安解釋道。
呂青點點頭,勉強笑了笑,從懷里摸出金牌,道:“府衙的捕手與我說了私塾的事,我做主讓朱捕頭回去了,親自將金牌送還許大人。順便來探望探望。
“這點薄面,許大人想必會給我吧?!?/p>
說話的時候,呂青秀氣的眸子死死盯著許七安,如果他臉上有任何不悅,自己就連忙道歉,歸還金牌后走人。
“金牌不重要,”許七安把金牌丟在桌上,笑道:“許久未見,晚上一起喝酒?”
呂青搖頭婉拒:“許大人,我畢竟是女子。。。。。。”
你要是男人,我剛才說的就是:一起去教坊司喝酒。許七安心里嘀咕。
兩人喝著茶,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一直到散值的梆子聲傳來,呂青恍然間從許七安的“美色”中回過神來,起身抱拳:
“那小女子就告辭了?!?/p>
許七安把她送到衙門口,望著女捕頭窈窕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呂青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宋廷風說她一直未嫁,雖說在這個時代屬于大齡剩女,但對我來說,三十不到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巔峰期啊。
“算了,呂青是良家女子,和教坊司姑娘不同。良家女子的世界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得不停的進進出出。”
這事兒,許七安肯定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