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估摸著是到了飯點肚子餓,一摸荷包不見了,便原路尋找,找到了他這里。
大嬸。。。。。。。她又有些咬牙切齒。
“哼,我說他是躺在長輩功勞簿上的膏腴子弟吧,否則年紀輕輕怎么可能當上銀鑼?!边吷系囊晃簧賯b壓低聲音,恨恨的說。
那與嬸嬸一般年紀的女子,聞言,挑釁似的斜了許七安一眼。
“沒錯,連一個大嬸的荷包都貪,便知不是好東西?!绷硪晃簧賯b低聲說。
女子一聽,面無表情的說:“你好歹是個銀鑼,別人在背后腹誹議論,不生氣嗎?”
這女人還挺小心眼的。。。。。。。。許七安笑著問道:“你覺得該怎么辦?!?/p>
女人怒道:“統(tǒng)統(tǒng)送入打更人大牢?!?/p>
這話給鄰桌的少俠們聽見了,但他們沒有抬杠,默契的噤聲。終究還是不敢惹打更人。
“這就過分了,人家只是碎嘴幾句?!痹S七安說完,補充道:“瞧著窮酸樣,也榨不出幾兩銀子,浪費精力?!?/p>
少俠們敢怒不敢言。
女人不再搭理許七安,一邊小口喝酒吃菜,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擂臺上的武夫打架。
許七安之所以沒趕走這位有意思的大嬸,是覺得她不像外表看去那么普通。
重申一下,她外表確實很普通,沒有豐腴誘人的身段,沒有美艷動人的外貌。
但她的身份應該是不普通的,正常人不會帶這么多銀子出門,半斤八兩,二十兩的話大概是一斤出頭。
不算重,即使是個孩子,也能負擔起這點微末的重量,但二十兩銀子對普通人家而言,相當于一年的積蓄。
如果是黃金,那就是難以想象的巨款。
而這位大嬸,穿著普通婦人的衣衫,頭發(fā)倒是烏黑靚麗,用一根木簪束起。用許七安上輩子的話形容:
一身地攤貨,一百塊不能再多了。
可是,這樣一位普通的大嬸,對于撿到自己丟失巨款的黑心打更人,只是掐著腰瞪著眼,對于許七安撿東西不還的惱怒,更勝過丟失巨款。
這是普通人能有的氣度?
二十兩銀子,如果換成是許七安自己,已經(jīng)跟撿錢不還的家伙玩命了。
倘若是二十兩黃金,好了,馬云已經(jīng)報警了。
“這位大人,小女子能陪大人小酌幾杯嗎?”
這時,那個放蕩妖媚的女人端著酒杯,臉部款款,扭著小腰走了過來。
許七安這才發(fā)現(xiàn)她穿的是束腰的長裙,一根絲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這身段,嘖嘖。。。。。。
他又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大嬸,她穿的就很保守,是厚厚的布衣,又是這把年紀了,身材恐怕好不到哪里。
“當然可以。”
許七安連忙示意美人入座,但問題來了,四張凳子都坐了人,有一雙漂亮杏眼的嫵媚女子左看右看,不愿入座。
她又不敢得罪兩名銅鑼,便目光柔柔的看向女子,輕笑道:“這位嬸嬸。。。。。。。?!?/p>
大嬸猛的回過頭來,目光極具攻擊性的盯著妖嬈女子,可上下打量一番后,這個三十多的大嬸,竟不屑的“呵”了一聲,扭回頭繼續(xù)看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