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還是老的辣。”
被他這么一說,許七安也警惕了起來,心說我老許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位讀書種子,那王文正竟這般不當(dāng)人子。
隨后他察覺到不對,皺眉道:“你剛才也說了,王首輔要對付你,根本不需要陰謀詭計??v使你中了進(jìn)士,你也只是剛出新手村罷了,而人家差不多是滿級的號?!?/p>
許新年茫然道:“何為新手村,何為滿級的號?”
“若是不去,你驕傲自大的名聲就傳出去了,若是去了可能有陰謀詭計。。。。。。。。。二郎自己定奪吧。”許七安拍著他肩膀,安慰道。
“大哥幾時與鈴音一般笨了?”
許二郎不悅道:“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沒明白我意思?我是想讓大哥與我同去?!?/p>
“不,你不能與我同去。你是我兄弟,但在官場,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二郎,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diǎn)?!痹S七安臉色變的嚴(yán)肅,沉聲道:
“你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方向,不要與我有任何干系?!?/p>
許二郎是聰明人,默然片刻,“嗯”了一聲。
大哥其實是在告誡他,不要與魏淵有任何牽扯。有朝一日,就算魏淵倒臺了,大哥受牽連是在所難免。
但魏淵倒臺,和他許新年沒有關(guān)系,他的身份只是許七安的兄弟,而不是魏淵的下屬。
這個想法,許新年是認(rèn)同的。
歷史上那些鐘鳴鼎食的豪閥中,家族子弟也不是一條心,分屬不同勢力。這樣的好處是,哪怕折了一翼,家族也只是傷筋動骨,不會覆滅。
。。。。。。。。。。。。。。。
次日,許七安騎上心愛的小母馬,在青冥的天色中“噠噠噠”的趕往打更人衙門。
點(diǎn)卯之后,宋廷風(fēng)幾個相熟的同僚過來找他,大家坐在一起喝茶嗑花生米,吹了一會兒牛皮,大家開始慫恿許七安請客教坊司。
“滾滾滾。。。。。。。”
許七安啐了他們一通,罵道:“成天就知道去教坊司,不都看過我斗法嘛,那菩提樹下的老僧怎么說的?美色是刮骨刀,要不得。
“一天天的就知道嫖,對得起自己身上的差服?你們嫖就算了,偏要拉上我,呸!”
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樣的人,一點(diǎn)都不怕,罵道:“咱們衙門里,誰比你嫖的更多?”
許七安振振有詞:“我又不給錢,怎么能是嫖?大家熟歸熟,你們這樣亂講,我一定去魏公那告你們污蔑?!?/p>
“呸!”眾人啐他。
不過大家對許七安還是很佩服的,這貨不是睡花魁不給錢,而是花魁想花錢睡他。
“寧宴啊,聽老宋說,你還是銅鑼的時候,剛加入打更人時,已經(jīng)和浮香姑娘好上了?除了一首詩之外,還有其他絕學(xué)嗎?”一位銅鑼虛心求教。
在場的幾個銅鑼、銀鑼,眼睛唰的亮起來。誰不想成為教坊司花魁們的寵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