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鑼在召喚我們?!?/p>
兩人當即離開春風堂,與李玉春一起,隨著衙門內(nèi)的一眾打更人,朝著演武場集結。
宋廷風來到演武場,目光一掃,愕然發(fā)現(xiàn)集結在此的打更人比預想中的多,那些休沐的,竟都被召集了過來。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他看一眼身邊的朱廣孝和李玉春,兩人也有相同的疑惑。
春風堂三人沉默入列,等了近兩刻鐘,忽然聽見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聞聲側目,竟是一群刀甲鮮亮的禁軍,數(shù)量極多,初步目測,至少五百人。
禁軍?宋廷風暗暗皺眉。
禁軍隊伍洶涌而入,將打更人團團包圍,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眾打更人正困惑,便見遠處緩步走來幾人。
居中的是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穿著緋袍。他的左邊是面無表情的趙金鑼,右邊那人則是朱陽,朱陽身邊是朱成鑄。
別說是李玉春宋廷風和朱廣孝,便是其他打更人,見到這對父子,臉色都是一變。
臨的近了,袁雄雙手負在背后,來到眾打更人面前。
趙金鑼掃了眼下屬們,沒什么表情的朗聲道:
“奉陛下之命,自今日起,袁都御史接替魏公的職務,掌管打更人衙門,還不快見過袁公。”
打更人們騷動起來,或面面相覷,或低聲議論。
“狗屎,他憑什么掌管打更人?”有銀鑼嘀咕道。
“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也配執(zhí)掌打更人?”
“就算是接替魏公的位置,那也是左都御史劉洪劉大人吧?!?/p>
袁雄瞇了瞇眼,不動聲色。
趙金鑼看了一眼這位新官上任的上級,心里一沉,喝道:“統(tǒng)統(tǒng)閉嘴!你們想造反嗎?”
他憤怒下屬不懂得察言觀色,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就是刺頭,越不服管束的,越容易殺雞儆猴。何況,袁雄這次就是來“查案”的。
趙金鑼同樣是魏淵的心腹,金鑼都是魏淵的心腹,包括朱陽也曾經(jīng)是。
他之所以能高枕無憂,不被“株連”,四品武夫的修為是重要原因。
在大奉,乃至九州任何一個勢力,四品都是中高層的人物,尤其武夫,攻擊強防御高破壞力大,只要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朝廷對四品武夫通常是采取懷柔政策。
袁雄需要足夠多的四品金鑼撐場面,于是招安了他。
在趙金鑼看來,既然皇命不可違背,那除了隨波逐流,還能怎么做?他在這里守著,總好過把打更人衙門全數(shù)交給朱陽。
朱陽是抱著報復的心態(tài)重臨打更人,和他是不一樣的。
魏公既然捐軀了,認清現(xiàn)實才是關鍵。打更人是魏公半身的心血,他至少還能替魏公守一守。
袁雄對打更人的非議置若罔聞,朗聲道:
“今日午時,有民婦路李氏于午門前,敲鼓告狀,狀告魏淵斂財無度,誣陷良民,打更人敲詐錢財,玷污她的兒媳婦。
“陛下龍顏震怒,特命我接手打更人衙門,肅清歪風邪氣,懲治以權謀私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