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上古至寶,衙門想必很樂意接收,魏淵那位大宦官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打定主意,許七安歸還冊子,從看管案牘庫的吏員那里取回了自己的腰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庫房。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取出了玉石鏡內部的物品:軍弩、蝕骨毒、護心鏡、以及春哥歸還的四百兩銀票。
揣好這些東西,他來到了打更人衙門最高建筑物:浩氣樓。
樓底下的守衛(wèi)攔住了他。
許七安摘下腰牌,沉聲道:“迅速稟告魏公,銅鑼許七安有重大事件匯報。”
守衛(wèi)接過腰牌,確認無誤,審視著他:“為何不找直屬的銀鑼?!?/p>
“銀鑼不在,情況緊急,速去。”許七安比他更剛。
這件事他不打算讓李玉春知道,準確的說,不打算讓更多的人知道。
天地會也好,道門地宗也罷,都是大勢力。
他們或許不敢報復打更人,但許七安是有家人的。
這一點,他上輩子當警察時就懂的道理。
許七安必須淡化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痕跡,讓天地會和地宗的人忽視他。
兩名守衛(wèi)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匆匆進了樓。
幾分鐘后,守衛(wèi)返回,道:“進去吧,魏公在第七層等你?!?/p>
許七安這才松了口氣,那位權勢滔天的大宦官愿意見他,計劃等于成功了一半。
他當即進樓,飛快跨過一層層樓梯,來到第七層。
樓梯口早有一名黑衣吏員等待著,領著他穿過長廊,來到一間茶室。
茶室空無一人,與之相連的了望廳,站著一襲青衣。
魏淵轉過頭來,溫和道:“何事!”
他五官清俊,氣質儒雅,鬢角霜白,眼中沉淀著難以言喻的滄桑。
不像是宦官,反而是個讀書人。
許七安不敢直視,微微低頭:“卑職參加魏公,卑職有一重大發(fā)現,特來稟告?!?/p>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玉石小鏡,雙手高舉,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