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采薇沒好氣道:“公主你別理這個糟老頭子,年紀一大把了,能活幾年是幾年吧?!?/p>
“。。。。”長公主看了她一眼,司天監(jiān)就一個女弟子,所有人都寵著她,也就她敢這么說監(jiān)正。
“你和那個銅鑼很熟?”長公主換了個話題。
“嗯吶,”褚采薇瞇眼笑,月牙兒似的眸子:“許寧宴是個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覺得他挺有趣的?!?/p>
。。。。。
養(yǎng)生堂。
在周邊住戶里靜等了兩天的恒遠大師,終于等來了異常。
一位穿綠袍繡鵪鶉的九品小官,領著一群工匠進了養(yǎng)生堂,沒多久,里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一直持續(xù)到黃昏。
恒遠大師等到夜里,確認周邊沒有埋伏的打更人和司天監(jiān)白衣,這才離開民戶,進入養(yǎng)生堂查看。
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養(yǎng)生堂的大門換了新的,坑坑洼洼的地面鋪上了青石板,年久風化的石桌石凳換了新的。
門窗、屋檐、各種用具都被修繕一新,或者干脆更新?lián)Q代。
身材魁梧的“魯智深”站在院子里,沉默了許久。
管理養(yǎng)生堂的老吏員睡眠淺,聽到動靜醒了過來,提著燈籠出來查看。
“恒遠大師,你回來了?”老吏員驚喜了一下,說道:
“你不用去化緣了,朝廷剛剛撥了款,彌補了往年拖欠的銀兩,下午還派工匠修葺了院子?!?/p>
“撥款?”恒遠大師低聲道。
“是啊,兩百兩銀子呢?!崩侠魡T欣慰道:“院子里的孩子和老人們,來年的開支有了,我明天打算給每人配一套冬衣。哎,真及時啊,要不然很多老伙伴都挨不過冬天了?!?/p>
。。。。。
許七安半夜被驚醒,心里一陣惱怒,心說特么的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水群。
他抽出枕頭底下的鏡子,走到桌邊點亮蠟燭,看了一眼信息。
【六:一號、三號,你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的藏身之地了?】
【二:死光頭,大半夜不睡覺,吵什么吵。】
二號脾氣很大,似乎也被吵醒了。
【九:發(fā)生了什么。】
金蓮道長冒泡了,提醒天地會成員,六號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兒。
一號沒有說話,應該又在窺屏。
許七安摸不清狀況,同樣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