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踏入門檻,一臉詫異的審視著南疆來的小蠻妞。相比起昨日受傷的蒼白臉色,她現(xiàn)在氣色紅潤,眸子明亮,似乎傷勢已經(jīng)痊愈。
“金蓮道長讓我來找你,說在京這段時間,我便住在你這里了。多謝許大人救命之恩。”
麗娜趕忙放下筷子,咽下食物,大大方方的端詳許七安。
她原以為自己來了京城,接待她的要么是金蓮道長,要么是三號,或者四號六號。誰想,最終居然住進了一個陌生男子家中。
昨天的事,金蓮道長已經(jīng)告訴她,麗娜知道這位皮相極佳的年輕銀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既然是道長信賴的朋友,那麗娜也無保留的信任他。
她喊我許大人,而不是三號。。。。。。。。許七安盯著麗娜看了片刻,無法從那雙澄澈無邪的碧眸中看出端倪。
金蓮道長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我身邊?這有何深意?
老銀幣做這件事之前沒與我商量,按照我與老銀幣們打交道的經(jīng)驗判斷,事先商量,則沒有某種謀劃。
事先沒商量,則必有深意。
于是,許七安問道:“道長還與你說了什么?”
麗娜啃了口饅頭,含糊說道:“金蓮道長說你是他在京城結識的摯友,讓我安心待在府上便成?!?/p>
咽下饅頭,她有些氣憤和委屈的說道:“道長說我太能吃,養(yǎng)不起我?!?/p>
啊。。。。。。。許七安臉色呆滯,原來金蓮把她送到我這里的原因,是因為太能吃養(yǎng)不起?
這還真是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同樣的道理,住養(yǎng)老院的六號和吃住都靠故友接濟的四號,也養(yǎng)不起南疆小蠻妞。
該死,被當成狗大戶的感覺好不爽,人在江湖飄,不是你白嫖,就是我白嫖,報應啊。。。。。。。。許七安嘆息一聲:“原來如此?!?/p>
“咳咳!”
嬸嬸用力咳嗽一聲,彰顯她當家主母的存在感。
但許七安不搭理她,自顧自道:“行吧,我馬上讓人給你安排房間?!?/p>
“許寧宴!!”
嬸嬸氣的嗷嗷叫,從椅子上起身,掐著小腰,怒目相視:“我是你嬸嬸,你,你難道沒想過和我商量一下?”
說著,目光頻頻瞟向杯盤狼藉的餐桌,告訴倒霉侄兒,這姑娘是個無底洞。
這。。。。。。。許七安頓時猶豫,嬸嬸考慮的很有道理,京城物價貴,這姑娘那么能吃,委實太耗銀子。
而且,我最近的氣運發(fā)生變化,不再撿銀子了,改成積累聲望,然后,魏淵又扣了我工資。
“大哥你忘了雞精嗎?”
這時,許玲月開口了,她給許七安算了一筆賬:“京城的鹽運衙門去年開出去鹽票兩千斤,獲利五千兩,其中大哥占一成,得五百兩。這銀子您還從沒司天監(jiān)要回來呢。
“我問了鹽運衙門的吏員,朝廷打算在今年開設至少十座作坊來制作雞精,等今年年尾結算時,將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額財富。
“所以,咱們家已經(jīng)不缺銀子啦?!?/p>
許玲月說的“鹽票”,單指雞精?,F(xiàn)在雞精和鹽一樣,成了朝廷重要戰(zhàn)略物資。去年橫空出世,還無法大規(guī)模生產(chǎn),但今年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后,其中利潤無法估量。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肯定是監(jiān)正那個糟老頭子屏蔽了雞精,讓我想不起來,他想坑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