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雖臥病在床,但也能借此靜養(yǎng)了?!?/p>
王思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司天監(jiān)的術士說,這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藥來醫(yī),父親病倒前,憂慮三件事:青州戰(zhàn)事、流民、西域佛門。
“這三件事,哪怕能解決一件,父親也可安心養(yǎng)病?!?/p>
流民和國庫空虛是因果關系,是一件事。
臨安兩條修的精致好看的黛眉,輕輕皺起。
王思慕看一眼心思單純的閨中密友,搖搖頭:
“罷了,不說這個,諸公都沒辦法,我們兩個女流之輩能有什么法子?”
臨安抿著唇,“嗯”了一聲,審視著王思慕,道:
“思慕清減了許多,想來是既惦記許辭舊,又擔憂首輔大人的身子?!?/p>
王思慕露出幾分愁色:“青州局勢兇險,他一介書生,我自是擔憂的。原本我與你,再過半旬便要定親。。。。。。。。?!?/p>
“莫怕!”
說到這個話題,臨安眉眼又跳脫起來,像只活形活現(xiàn)的雀兒:“有狗奴才在呢,青州就算破了,許辭舊也不會有事?!?/p>
剛才談及臥病在床的王首輔,她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沒心沒肺,便露出沉重表情配合閨中密友。
王思慕一愣,反問道:“誰與你說許銀鑼在青州?”
“難道不是?”
臨安嘰嘰喳喳的說:“他在外面,那肯定會去青州打仗。”
雖然從未表面上承認過,但狗奴才是她心里的英雄。
“可我聽爹說,青州局勢吃緊,許銀鑼不在軍中,未曾參戰(zhàn)。。。。。。。。”
看見臨安眼神里難掩失望,王思慕忙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和許銀鑼的婚事,陛下不幫忙張羅嗎?”
鵝蛋臉瞬間通紅,臨安訥訥道:
“你,你說什么呀,誰說我要嫁給狗奴才。哎呀,這風言風語的真討厭。”
王思慕笑道:
“我們相識多年,你的心思我還看不懂?許銀鑼一表人才,又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仰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你要做的啊,是趕緊把名分定下來。
“有了名分,你便是他正妻,外頭那些女人,頂多就是外室,或江湖中有過情分的野鴛鴦。
“若是名分定不下來,殿下,并非思慕小覷你,沒有名分的你,誰都斗不過?!?/p>
臨安感覺自己被小瞧了,鼓了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