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海上薄霧彌漫,姹紫嫣紅的朝霞將天海遙遙隔斷。
碧空中晨星寥落,幾只海鳥悠然劃過,貼著藍紫色的海面自在飛翔。
許七安站在船頭,迎著海風,劈波斬浪般的前行。
身后幾丈外,小蠻腰系著皮裘,充當裙子的九尾狐坐靠在船舷邊,瞇起狐媚的眸子,眺望遠處海面。
海風吹拂里,睫毛微微顫動,側顏精致絕美,風華絕代的尤物。
他們腳下這艘船是司天監(jiān)的法器,每日能航行千里,船的動力是孫玄機刻在底艙的水系和風系陣法,以這艘船的建造材質(zhì),使用壽命大概是兩個月。
再長,就需要術士進行維護,更換陣法,以及承載陣法的材料等。
“很新奇?”
九尾狐的笑容,就像一個老司姬,在調(diào)侃還沒畢業(yè)的小弟弟,“幽冥蠶距離南疆不算遠,這次是你真正意義上的出海,是不是對海外非常向往?!?/p>
他在船頭都站了好幾個時辰了。
許七安充耳不聞,凝立遠眺,許久后,指著海平線的盡頭,嗓音低沉:
“知道海的那邊是什么嗎?”
九尾狐一愣,本能的回答:
“神魔后裔。。”
“不!”
許七安搖了搖頭,轉過身來,雙目灼灼:
“我原以為海的那邊是自由,后來發(fā)現(xiàn)是敵人,再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病毒!”
見狐媚子神色呆呆的,寫滿茫然,許七安就覺得索然無味。
沒意思,聽不懂我的梗!
這時候,九尾狐反應過來,嗔道:
“你又說胡話了?!?/p>
許七安反問:
“什么叫又?”
好像咱們很熟的樣子。
九尾天狐顯然不是有問必答的乖順女子,眨巴一下眸子,狡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