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夫人一定要知道稅銀案是怎么被掉包的,是誰干的,老爺答不上來,一來二去就吵起來了?!本G娥低聲道:“大郎知道的吧?!?/p>
回來的路上,許七安告訴過二叔,稅銀不是被劫走了,而是被人掉包了。
當(dāng)時(shí)嬸嬸什么都沒說,原來一直記在心里。
。。。。。。
內(nèi)堂!
許七安剛踏入門檻,就聽見嗷嗷嗷的哭聲,豆丁那么大的許鈴音,兩條小胳膊往身后揚(yáng),讓身子前傾,昂著頭,朝她母親發(fā)出刺耳的音波攻擊。
二叔淡定的喝著小酒,許玲月低頭吃飯,許新年還沒從人設(shè)坍塌的打擊中緩過來,沉默吃放。
嬸嬸以手扶額,一副頭疼模樣,見綠娥過來,當(dāng)即道:“帶走帶走!”
許七安瞅了眼嚎啕大哭的幼妹,和顏悅色:“怎么了?”
“娘親騙人,娘親說如果能回家,帶我去桂月樓?!毙《苟〈罂蓿骸暗鶆偛耪f了桂月樓?!?/p>
桂月樓是京都頂級(jí)的酒樓,出入皆是達(dá)官顯貴,不招待平民和富商。
作為哥哥姐姐名字都記不住的蠢孩子,能記住桂月樓,主要是曾經(jīng)去吃過一次。
可見這孩子不是蠢,而是天賦用錯(cuò)了地方。
老許你可以啊,知道禍水東引了,連閨女都當(dāng)成工具人了。許七安看了眼老神在在喝酒的許二叔,以及腦殼疼卻無可奈何的嬸嬸。
小豆丁就是嬸嬸的命門。
“當(dāng)時(shí)就一句戲言,都那個(gè)樣子了。。。?!眿饗饑@口氣。
“稚童都騙,嬸嬸言而無信?!痹S七安本能的懟她,把美婦人氣的胸腔起伏。
“大哥,大哥帶我去!”見許七安慈眉善目,竟為自己說話,小豆丁欣喜的跑到許七安腳邊,抓著他的褲子往上爬。
桂月樓,人均一兩銀子。。。。許七安沉聲道:“綠娥,帶走!”
小豆丁被帶下去了。
嬸嬸踢了丈夫一腳,隱晦的用嘴角努了努許七安。
許二叔感覺有些丟臉,看了眼求知欲向來很強(qiáng)的兒子,可惜許新年社會(huì)性死亡了,死人無法說話,只能吃飯。
飯菜味道一般,主要是沒有高湯,畢竟大家才剛回家,許七安吃的如同嚼蠟,他沒好氣的盯著清麗的妹子:“玲月,你老偷看為兄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