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復生,”許七安安慰了一句,又問:“張有瑞平時有去青樓嗎?!?/p>
“自是常去的?!彼f:“從古至今,大老爺大官人們,哪有不去青樓的?”
我去,你慎言啊。。。。。五十多的年紀,常去青樓,金庫空虛。。。。。我?guī)缀蹩梢源_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愛泡夜店的女孩,孕氣都不會差。獨守空閨的少婦也是一樣。
“忽然很理解你了?!痹S七安嘖嘖兩聲:“張有瑞年過半百,流連青樓冷落了你,紅杏出墻也是情理之中?!?/p>
“但殺人就不對了?!?/p>
楊珍珍臉色微變:“民婦不知道差爺在說什么。”
許七安笑了笑,“我看過卷宗,那張獻比你小了足足七歲?!?/p>
楊珍珍板著臉:“差爺這話是什么意思?!?/p>
許七安冷笑:“你這是老鷹吃小雞啊?!?/p>
“民婦不懂?!睏钫湔溥@回是真的沒聽懂。
“那就說一些你懂的。”許七安沉聲道:“張楊氏,你獨守空閨,難耐寂寞。于是勾引繼子,做出了無恥背德之事。”
“事發(fā)當晚,你趁著張有瑞下鄉(xiāng)收租,便與繼子偷情。誰知張有瑞提前歸來,撞破你倆奸情。父子倆撕打起來,你用花瓶從后面砸死了張有瑞。”
“為了掩蓋罪行,你們將張有瑞的尸體拖到院中,偽裝成賊人盜竊殺人。張獻故意在墻上留下腳印,以證實你的說辭?!?/p>
楊珍珍臉色煞白煞白,難以置信的盯著許七安。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睏钫湔浯舐暤溃p手握成拳頭,掌心汗津津的。
她心慌了。。。。在審訊領域下過苦功夫的許七安,收斂了溫和,面無表情,透著一股冷漠:
“你不奇怪我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因為張獻已經(jīng)招供了?!?/p>
這不可能……楊珍珍眼里閃過這樣的情緒,臉又蒼白了幾分,強做鎮(zhèn)定,依舊不認:“民婦冤枉?!?/p>
“是不是覺得你的奸夫不可能認罪?”許七安面無表情。
明明沒有疾言厲色的威脅,偏偏讓美婦人愈發(fā)心里發(fā)毛。
“因為你們自以為處理的天衣無縫,其實破綻百出?!?/p>
“張獻只在墻上留了出去的腳印,卻沒有入宅留下的腳印,賊人若是有不錯的身法,那逃離時更會激發(fā)潛能,根本不會留下腳印。這是其一。”
“其二,張有瑞死于鈍器打擊,而非利器。按照大奉律法,凡夜無故入家者,杖八十。主家登時格殺者,勿論。”許七安敲了敲桌子:
“試問,哪個入宅偷竊的賊人會不帶武器?可偏偏張有瑞是死于鈍器。”
楊珍珍容貌呆滯。
“我還沒說完呢。。。?!痹S七安冷笑一聲。擊垮了楊珍珍的心理防線后,接下來才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