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許七安和堂事離開禁室。
在縣衙干了二十多年的老堂事,被許七安的騷操作折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老朽在縣衙做事半輩子,沒遇到過你這樣審案的?!?/p>
囚徒困境是老生常態(tài)的套路了。。。。。也就你們這些古代人大驚小怪。許七安擺擺手:“雕蟲小技。”
他選擇以楊珍珍為突破口,是欺負她不懂法,頭發(fā)長見識短,形容這個時代的女人最合適不過。
適才縣令審案時,許七安觀察了許久,發(fā)現(xiàn)楊珍珍的性格軟弱,沒有主見。
于是就有了這個主意。
他剛才是騙楊珍珍的,依照大奉律法,通奸、謀殺親夫,女子凌遲處死,奸夫則斬首示眾。不可能免除死罪。
這起案件里,犯了殺人罪的是張獻,弒父,也是凌遲。許七安對一個弒父的畜生怎么死沒意見,他只是覺得楊珍珍是從犯,罪不至死。
這一點,與他上輩子培養(yǎng)的法律觀沖突了。
“每個時代都有它的規(guī)矩,順應(yīng)大勢才是生存之道?!痹S七安在心里告訴自己。
見到楊珍珍供詞的張獻措手不及,再也無法狡辯,絕望的招供。
許七安拿著兩份供詞去了內(nèi)堂。
朱縣令左手端著茶盞,右手一卷書,低頭看著,見許七安進來,便放下書和茶:“如何?”
許七安將兩張供詞放在桌上:“幸不辱命?!?/p>
朱縣令立刻抓起供詞,抖了抖紙張,仔細查閱后,拍案大怒:“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老朱感覺自己讀書人的三觀遭到了挑戰(zhàn)。
憤怒之后,他又看向許七安,對這小子的印象好到了極點。
“寧宴,本官會記你一功,好本事。”
“都是大人教導有方,小人耳濡目染,才學了些微末伎倆?!痹S七安一發(fā)彩虹屁丟過去。
朱縣令神情大悅。
。。。。。。
申初散值,王捕頭表示要請客喝酒,帶著八名快班的快手去了酒館。
銀本位物價穩(wěn)定,一錢銀子就能在大酒樓訂一桌豐盛的晚宴。何況是酒館。
因為神乎其技的推理,以及更叫人拍案叫絕的審問,許七安成了主角兒,連王捕頭都像他請教審訊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