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苦笑搖頭。
貴妃愈發(fā)好奇,看了眼太子,握住女兒的手:“跟娘說說?”
臨安嫵媚的桃花眸里一下子綻放神采:“我今天收了個小銅鑼。。。。。嗯,是前天,今兒帶在身邊打算差遣,正巧就遇到這事兒,便是他救了我?!?/p>
“銅鑼。。?!标愘F妃皺了皺眉:“是打更人?”
“嗯吶。”臨安說:“知道母妃不喜歡打更人,因為那些都是魏淵的人,但他是我的人?!?/p>
陳貴妃笑著頷首:“陛下有賞賜嗎?”
“自是有的?!碧咏釉?。
“本宮這里也得賞賜,”陳貴妃鄭重道:“回頭我派人到庫房取一些首飾送過去。”
貴妃賞賜,對象當(dāng)然不能是臣子,應(yīng)該是臣子家的女眷。
太子聽到這里,忽然皺眉,“那許七安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人?”
臨安公主頓時揚起雪白的下巴,驕傲的說:“我從懷慶那里搶過來的?!?/p>
“懷慶知道嗎?!?/p>
“知道呀?!?/p>
“那她沒有教訓(xùn)你?”
“她敢教訓(xùn)我。。。。我。。。我回頭帶著許七安去見她,既有了保護,又能氣她?!闭f到這里,臨安公主為自己的機智而高興。
。。。。。
十二月的季節(jié),天說黑就黑。
從衙門出發(fā)時,太陽還掛在西邊天空,倔強的把云彩染成自己的形狀和顏色。
等到了許府,天色完全青冥,一盞盞燈籠亮起,映著晚歸的行人和一座座閣樓、瓦屋。
青冥的天空,竹篾燈籠,古香古色的建筑。。。。許七安每次看到這一幕,就恨自己當(dāng)初沒有學(xué)畫畫。
這個點兒,許府已經(jīng)關(guān)門,門房老張知道大郎從來不走門的。
所以當(dāng)許七安敲開大門時,老張滿臉意外之色。
“喊府里的過來搬東西。”許七安吩咐道。
搬東西?
老張目光掠過許大郎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三輛馬車,以及同行的打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