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黨和巫神教是一伙的啊。
李妙真望著燭臺上,如豆般的燭光,愣愣出神片刻,“會不會我們猜錯了,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交給我們賬簿,也不是為了陷害楊大人?”
姜律中感覺頭疼了,真是這樣的話,案子就太復雜了。
“梁有平是齊黨這個信息,是你告訴我們的,不是我們猜的?!痹S七安看她一眼,又道:
“而且,如果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那很多邏輯就不通了,我個人更偏向他是齊黨的人,我們之前的推理沒有問題。”
“那你怎么解釋巫神教找他這件事?”李妙真蹙眉。
。。。這姑娘的智商也就普通人水平。。。雖然不笨但也不算太聰明。。。。如果懷慶在這里就好了,我的壓力會減輕許多。。。。四號也成,四號是個很會聯(lián)想的人。。。。
四人討論了片刻,暫時沒有新的收獲,張巡撫有些困頓,而且明日要去一趟都指揮使司,不宜熬夜。姜律中和李妙真不擅長推理,許七安腦子要裂開了。
只好暫且作罷,改日再談。
“巡撫大人,我今夜便在此歇下了?!崩蠲钫嫣岢稣埱?。
張巡撫爽快答應,驛站是大本營,有金鑼銀鑼坐鎮(zhèn),不怕李妙真做出不智之事。
李妙真深深看一眼許七安。
。。。。
回到房間,宋廷風和朱廣孝還在,兩人盤膝打坐。
“你倆為什么沒走?”
“等你消息。”
“沒有消息,滾滾滾,回自己屋里練氣去,晚上記得別睡了。”
趕走兩位同僚,許七安抱著木盆下樓,在澡堂泡了個冷水澡,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
伸手去扯汗巾,忽然發(fā)現(xiàn)汗巾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只手伸了過來,白色的寬袖里,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藕臂。
“蘇蘇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啊?!痹S七安沒接汗巾,也沒轉(zhuǎn)頭,他有些生氣。
倒不是因為洗澡時有女子旁觀感覺害羞,而是某個紙人能看能摸,但不能草(一種植物)??杉埲藳]有自覺,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男女授受不親?”
白裙子的蘇蘇姑娘挪到浴桶邊,接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低頭瞅了眼清澈的水底,尖酸刻薄的說道:
“本姑娘可瞧不上豆芽菜?!?/p>
許七安把汗巾丟進水里,充當馬賽克,擋住女鬼侵略性的目光,淡淡道:“蘇蘇姑娘可聽過一句話?”
蘇蘇歪著頭看他。
“睪處不勝寒?!?/p>
“高處不勝寒?”蘇蘇沒聽懂他說這話,想表達什么意思。